已夏瞄他一眼,垂下头继续搅着她的粥,有些可怜兮兮地打着商量:
“我知道,可是我在雨里泡了一夜。你看我的头发,我觉得我整个人都馊了,我不舒服,睡不着。”
“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樊希存的怒气没压住,忍不住讽刺了已夏一句。
已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闪过些委屈的雾气。
咬了咬唇没说话,然后又把头埋了下去。
房间里一时显露出有些尴尬的静默。
半晌,才有低低的叹气声。
樊希存捏了捏眉心,夹了筷小菜到已夏碗里,低声软语哄着她:
“先把粥喝了,你好好吃饭,然后早点休息。
如果明天没有再高烧,我可以考虑让你洗个头。”
已夏抬头看向他,撅着嘴,迟疑又有些心虚地问:
“还想洗澡。”
樊希存的眉眼低垂,他不想看这个女人的模样。
每次她一摆可怜兮兮的样子撒娇,他总是忍不住妥协。
这次是原则问题,他不能心软。
故意冷下声音:
”洗澡肯定不行,就算你去问医生,医生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可最终还是舍不得,片刻后还是开口:
“一会吃完饭,我接热水让你擦身。
晚点我去你家,给你拿几套干净的换洗衣服,这样会舒服点。”
说完生怕已夏还要讨价还价,又紧接着补了句:
“这是最后底线了,没得商量。”
已夏嘟嘟嘴,露出勉强同意的表情,”好吧。”
“喝你的粥,都快凉了。”
樊希存冲已夏手里半天没动的粥抬抬下巴:
“你表现不乖,明天我也不让你洗头的。”
心里松下一口气,他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哄女人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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