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这里的变化吗？
陆难往左右看了看，忽然也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在记忆之中出现过几次的食堂，然后陆难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他来到了其中一个椅子之上，想象着，在那个时候，和当时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交谈，渐渐地，倒是从心里面浮现出来了一些轮廓，可是没有多久，那些轮廓，就好像是点燃了又熄灭的蜡烛，走到了生命尽头，于是那些记忆，也瞬间变得烟消云散了。
当时的情景，不时地，在陆难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又很快地消失掉了，甚至虚假地，让陆难根本就有些怀疑，那些事情，真的是出现过吗？
在自己的记忆之中，真的有着那些事情发生过吗？
陆难已经是忍不住地，如此地问着自己，然后很可惜的是，到了现在，陆难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那些事情的答案了。
是的，不知道了，不知道，那些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不知道，那些是发生在现实之中的，还是被自己的大脑所虚构出来的，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了。
到了现在，陆难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懂，也可以说，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去弄懂，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吗？
可以与不可以，又是有什么区别呢？难道那些东西，自己还能够决定吗？
陆难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低下了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姿态，去回首过去了。
什么都变了，任何东西，都变了，到了现在，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呢？
感觉在这里待的时间，貌似也是足够地长了，于是陆难又选择离开，他终于也是，来到了自己之前的学校，无论什么原因，陆难还是打算回去看看的。
他进入校园，还是从自己离开的那个门，然后第一眼就见到了，在小路旁边的那个湖。
和陆难开始的时候，路过那个庙宇附近的时候的记忆，差不多全部消失不同，到了这里，陆难的记忆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所以，陆难依然是知道，当初的时候，在这个湖里面，似乎有着一个天鹅似的少女，在天空飞翔，在湖里面飘荡着，他依然记得是清清楚楚的。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陆难的瞳孔微微一缩，因为他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小点，快速地在自己的眼前出现，然后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竟然是和自己记忆之中，没有多少差别的那个故人。
依稀记得，她叫做魏凤，是一个天鹅类的异化者，此刻她就在陆难的面前缓缓降落，一双翅膀，慢慢地就变成手臂，原本血红的眼睛，仿佛宝石一样闪闪地发光，到了现在，也竟然慢慢变成了黑色了。
她看到了陆难，先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紧接着就好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似乎是认出来了陆难，又有些不确定地样子，说道：“是你，你还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
陆难明白，她的确是认出来了自己，只是，对于这里的事情，陆难也同样又很多，想要问问这个少女魏凤的，所以他也就点头说道：“不错，是我，我还没有死，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死呢？”
魏凤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然后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有很多和你差不多的人，都死了，要么就是逃跑了，反正他们就是会这样子，至于原因，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在这里看到了那些东西，原因什么的，我也不关心，当然也不想要知道。”
听到了魏凤的话，陆难倒是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她就一直在这里，竟然就真的一问三不知，也就只能说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猜测吗？再说了，别人都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如果就你没有任何事情的话，任何人都会感觉到奇怪的吧？”
本来陆难也就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陆难问过了之后，魏凤竟然还真的点点头，然后说道：“你说的这种事情，我还真的思考过，在我的感觉之中，好像是地面之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好像是那些白雾，渐渐地就消失了，那些动虽然对我们来说，也是有些影响的，就何必是让我们看不见这里的路什么的，可是也是我们的力量源泉，而随着白雾的消失，原本的那种变化，也就渐渐地消退了。”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事情，当然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天空飞着，很少下来，所以那种事情，其实对我的影响，没有对你们那些在陆地上的人来的大，所以我见到了你之后，才有些惊讶，为什么你明明是在陆地上，却没有什么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下来的。”
听到了魏凤毫不掩饰的话，陆难也是有些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的感觉，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是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别人看到你的时候，恐怕也是一样的惊讶，算起来，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上，你也是和我一样的，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在天上，才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可是我落地了之后，同样会逐渐地感觉到虚弱，就要再到天上才行了，你就在地上站着，却没有任何的影响，这才是真的奇怪呢！”
魏凤急忙地争辩着，似乎是想要争论什么，可是随后就好像是想到了某些东西似的，突然放弃了这样的行为，有些无力地说道：“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在外人看来，我们的确是差不多的，的确很奇怪，这么一来，我也的确是没有资格去探究你的秘密了，所以干脆还是不要问了吧。”
其实就算是魏凤继续问下去，陆难也未必就会告诉她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毕竟还没有关系到达那种程度，只是现在见到魏凤表现得这么识相，陆难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没有继续问下去，否则的话，一旦发生了什么样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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