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
乔治有些悲哀地笑了一下，“先生，有些承诺，能不能一辈子兑现，是很难说的，如果财富不在自己手中，说什么也不能安宁。”
木小果同意，但说什么，也不至于会杀人。
托尼这时也开口了，“我来说吧，”他看了看空气中，不知道应该往哪一个方向，最后，只能看着那把菜刀，“我就给乔治说，如果庄园到我手里，我一定会一次性给他一大笔财产，让他自己去过想过的生活，一辈子衣食无忧。”
乔治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一起合谋，杀害布鲁士先生，我真的，很后悔。”
乔治的眼泪究竟是真是假，木小果分辨不出，也不想去分辨。
“说一说，你们具体杀人的过程吧？”
还是托尼先开的口，“我表哥，哦，也就是布鲁士，他喜欢健身，尤其喜欢健身房的哑铃，我们在他经常用的那对哑铃上动了手脚，后来，他就是被哑铃砸死的。”
乔治继续哭着道，“那哑铃是用电锯锯过的，布鲁士先生喜欢将哑铃举在头顶之上，我们还请教了专家，在什么情况下，哑铃会掉落，最后，由我亲自出手，锯开了哑铃的中间手柄。”
“为什么，布鲁士会喜欢将哑铃举在头顶上呢？而且，那也未必能砸死人，如果当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他不使用了，那你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托尼常常叹了一口气，“不仅仅是那样，在那之前，我们还给他下了药，是一些有迷幻成分的药，那些药，会令人的神经受到影响，许多平时轻易就能发现的事情，在服药两周以后，就很难被发现。”
“药？那为什么布鲁士会那么顺利地将药吃下？”
“那种药，在我们这边很平常，法国，你也知道，是浪漫之国，巴黎，更是浪漫之国的中心，浪漫是什么，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吗？所以，布鲁士服药，也就很正常了。”
托尼说完，有些沮丧地低着都，因为，他自己最近也经常在服药那种药。
大胡子和胆小鬼在一旁听着，已经嘿嘿直笑了起来。
木小果心中却还有疑问，“那种药，为什么会有迷幻成分？”
“为了制造浪漫的感觉，那种药，自然也就添加了迷幻的成分，虽然量很小，但已经足以令人产生迷幻的感觉。”
“但这种药，想要买到，应该比较困难。”
“是的，您说得很对，这种药，的确很难买到，每个人购买的量，每周之内，是限制的，必须实名登记。”
托尼说着，看了看乔治，“但是，我们这边的庄园，有不少工人，用他们的身份去买药，然后都交给布鲁士，那就不难了。”
木小果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过程，先是合谋，然后是下药，最后是在哑铃上动手脚，然后，布鲁士自己将哑铃举到头顶，哑铃断裂，就将自己杀死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木小果看着托尼，“布鲁士是巴黎市的市长，他的死，你们政府应该会严加彻查，哑铃是被电锯锯过的，难道，警方就查不出来？”
托尼和乔治都同时笑了。
“你们笑什么？”
托尼抱歉地收住了笑，“先生，布鲁士虽然是巴黎的市长，但是，他是总统先生的政敌，总统先生本就下令，要将他驱逐出政府部门，正好，他死了，所以，总统先生那边，也就刚好不了了之。”
“但是，这个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木小果心中还是充满疑惑。
托尼略略顿了一下，“这个消息，是爱丽丝告诉我的。”
“是之前还是之后？”
“是我们决定害布鲁士之前，那天，我记得爱丽丝喝了不少酒，就找我诉苦，说布鲁士仕途只怕会中断，因为，总统先生和他之间，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裂痕。”
“所以，你们才下定决心，要在那样的情况下，除掉布鲁士，是吗？”
乔治和托尼对视了一下，然后都默默点头。
“既然你们都已经认可了，两人合谋，害死布鲁士的事实，我想，你们应该去向警方自首，否则，我就只能出手了。”
木小果说完，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托尼和乔治问了好几遍，确定房间内已经没有声音，才缓过神来。
“傻瓜，蠢货，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我也好想一些对策，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托尼对着乔治大声咆哮。
乔治慢慢地坐正了身子，“先生，刚才，我给您说了，但是，您怎么做的？您不仅不相信，还送了我一把刀，您不是送在我手里，是送进我的胸膛。”
托尼不想再和乔治废话，他站起身，“你死不死得了？如果死不了，我就不管你了。”
乔治此时也能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布鲁士先生的朋友来说了一通话之后，我感觉好多了，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想，我应该先去医院，然后，我们再考虑一下下一步自首的问题吧。”
托尼听到这里，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乔治，你说，我们做的这一切，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
乔治不屑地笑了笑，“得到什么？您得到什么，那不是看得见的吗？庄园是您的，美丽的爱丽丝，也是您的，您应该已经享受美人和庄园好几年了吧，但是，我得到的，您也看见了，只是一个空许诺而已，实际的好处，我什么也没得到。”
托尼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一些。
“乔治，你知道，当时我让你和我一起合谋，害死我表哥布鲁士，是谁给我出的主意吗？”
乔治摇摇头，“上帝，谁给你出的主意，我不知道，但是，是您给我出的主意，我能肯定的，只有这一点。”
托尼摆了摆手，“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想，你可以去医院了，我现在还有件事，要弄清楚。”
托尼说完，已经转身下楼。
乔治撇撇嘴，“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神神秘秘的，搞不清楚，他一天再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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