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仙姑提起酒壶来,把那只酒杯注得满满地,端起杯来递到他的面前说:“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们已经死了,说也说不回来了,我们还是开开心心地喝酒吧!来,我敬你一杯!”
张梦阳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操作,瞪着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杯中之酒,再抬起眼来看了看她,满脸疑惑地道:“怎么……你……你不恨我么?”
麻仙姑嫣然一笑,道:“恨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恨你?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不论你说出什么话来气我,我都不会再恨你的。
“我一个纵横江湖这么久的女人,再怎么小肚鸡肠,也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的。”
“我……我快死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梦阳满腹疑团,不知道她话中所指。
麻仙姑笑靥如花地道:“我给你喝的这酒啊,掺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之物,知道么?就这么小小的一杯,足以毒死两头大象呢。
“你刚刚已经喝了一杯进肚,如今你已是神仙难救了。而这一杯不管你喝与不喝,都改变不了你必死的结局。
“所以,我劝你还是喝下去了吧,这可是窖藏了二十年的杏花村汾酒呢,你有钱都不一定有地儿买去。”
张梦阳笑了笑道:“多谢仙姑,你对孩儿可是真好,为了给你的那些假老公们报仇,连我这个亲老公都可以下手加害,真的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刚在岸边的时候,你自斟自饮地所喝的也是这个杏花村汾酒吗?你怎么不见有一丁点儿中毒的迹象?”
麻仙姑笑道:“乖儿子,你放心,本仙姑一时半会儿的,还没那个心情陪着你共赴黄泉,你就代替我到另一个世界里,跟你的那几位舅舅好好地叙叙交情吧!”
说着,麻仙姑从桌下拿出来一把酒壶,一只酒杯,跟桌上的那一副一模一样,不疾不徐地斟了一杯,仰脖喝了,然后对他说道:“这个才是我的,明白了么?”
张梦阳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原来如此,原来你从始至终都在算计我,真的是厉害,不得不让人佩服。”
说完,他有满斟了一杯毒酒,若无其事地送到嘴边,滋溜一声喝了个干净,而后晃了晃脑袋说道:
“好酒,的确是好酒,有生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喝到这么纯正的河东汾酒,真的是该好好谢谢姐姐你呀!”
紧接着,他把酒壶的壶嘴送入口中,仰脖咕咚咕咚地直灌起来,眨眼间将满满一壶毒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对面的麻仙姑被他的这番操作给惊得呆了,满是狐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另类的关切,问道:
“你倒是有种视死如归的壮烈,小小年纪,居然很有些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我这当姐的,对你还真是有点儿爱惜了呢……怎么,你还没有感受到那种肝肠寸断的滋味儿么?”
张梦阳笑道:“这才刚刚有了一点儿,但你用不着担心,这一整壶酒下肚,相信很快就会肝肠寸断的。
“好姐姐,我眼看着就要死了,我想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麻仙姑坐在那里,挺直了胸脯,颇有些趾高气扬地道:“说出来听听,倘若合情合理的话,本仙姑自然不会吝惜答应你一次的。”
张梦阳道:“我是想说,我这立马就要毒发身亡了,我想在临死之前,再品尝一番男欢女爱的滋味儿,我希望你这个大美人能给我一次机会。”
说罢,张梦阳也不待麻仙姑回答,将隔在两人之间的木桌托起来给扔到了舱外,拽住她的手,粗鲁地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
由于他用力过猛,致使麻仙姑的额头正巧撞在了他的下巴上,痛得两人同时“哎呦”一声。
张梦阳一只手迅速地搂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抬起来在下巴被撞疼处揉了两下。
麻仙姑捂着被撞痛了的额角,皱着眉骂道:“你个该死的小王八蛋,都死到临头了竟还忘不了这种事儿,我看毒死你一点儿都不多!”
张梦阳嘿嘿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正因为死到临头了,更加不能亏待了自己,那是说什么也得再快活一回的。”
说着,张梦阳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襟。
这时候,外面的那个艄公忽然间撞了进来,手上的木桨对着张梦阳当头拍落,口中喝骂道:“好大胆的臭贼,仙姑娘娘也是你随便碰得的么?”
张梦阳急忙抓起脚下的一酒壶来往头顶上一架,耳听得“砰”地一声大响,铜质的酒壶顷刻间被拍成了扁铲,而那艄公手上的木桨也于瞬间弹起了一米多高,震得他虎口巨痛,木桨几乎脱手飞出。
张梦阳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随即催动少阴真气自他的列缺、经渠等穴位直灌过去。
只一眨眼的工夫,便把那艄公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抖个不住,再想要对张梦阳动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张梦阳若无其事地冲着舱外叫了一声:“小白,进来把这个该死的家伙丢到河里去,任其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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