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查看商务数据的权限么？”褚雯雯问。
尹哲皓摇摇头：“这权限只有商务部部分管理和公司高层才能看的。”
“那你们平时怎么发公关稿，数据从哪儿来？”一提到封锁消息，焦奥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对于尹哲皓的回复，她依旧十分怀疑和抵触。
“公关稿上的数据都是商务部负责人单独确认的，可对外公布的数据，这些都是邮件确认流转的。”
“所以是周总……”褚雯雯从尹哲皓的话里有了别的猜测。
“不是她。”尹哲皓的回答到让对面的两人颇为惊讶，他凭什么知道不是周慧娜？
“之前她来找过我，也问了今天你们问我的这些话，周总那么喜欢付总，而且从她那天的反应来看，我觉得不是她。”尹哲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焦奥和褚雯雯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
两人准备起身离开，尹哲皓突然站起身来：“焦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褚雯雯看了两人一眼，对焦奥说：“我在门口等你。”
焦奥实在不知道自己留下来的意义，面对一个叛徒，她心里的疙瘩硬得很，大脑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绝不能心软。
“我过阵子，就回老家了。”尹哲皓端起拿铁，喝了一小口又缓缓的放下，像是害怕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打破了现在这一时的平静。
焦奥没有说话，他们是一个地方的，两人的母亲又是同学，他这一回去，自己母亲势必也会询问相关的情况，看来不久又要面临一顿唠叨。
“你现在在ZF-link混得不是挺好么？宋琪伊和廖中华的心腹不是么？”焦奥夹枪带棒的讽刺着尹哲皓，尹哲皓无奈的笑了笑。
“我家里出了点事，之后，我应该也不会再回上海了。”
尹哲皓这话说得突然，让焦奥一时竟不好发作了。
走出咖啡馆，褚雯雯的白色玛莎拉蒂已经停在了路边，褚雯雯伸出手招呼着焦奥。
“其实耗子哥也挺不容易的。”
听褚雯雯说完了尹哲皓的遭遇，虽说他是被迫，但也没有自己家的锅要让无辜的人买单的道理，同情归同情，可该记的帐焦奥不会有偏颇。
“他真的很喜欢你。”褚雯雯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让焦奥更迷惑了。
“520那天，你桌上的蓝色妖姬，是耗子哥送的，卡片被我藏起来了。”褚雯雯打开车里的暗格，拿出了那张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卡片。
“我曾经真的很喜欢耗子哥，甚至想要动用家里的关系帮他。”褚雯雯顿了顿：“只可惜，他一直没有接受我。”
说到这里，褚雯雯笑了起来：“虽说他的确做了不好的事情，但对待感情，真的很纯粹啊，你说是吗？”褚雯雯转过头看着焦奥。
焦奥望着前方从咖啡馆走出来，穿过马路，无精打采的慢慢走着消失在拐角的尹哲皓，喜欢又如何呢，有苦衷又如何呢，在她的字典里，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为错误买单，也没有任何情感可以凌驾于正义之上。
生而为人，谁都有窘困的时候，但为此就要牺牲别人，迫害别人，这样的做法，焦奥实在难以接受。
五角场一家茶馆里，付君怀和ZF-link的高级工程师相对而坐。
工程师面露难色：“付总，这事儿我真的没参与。”
“我知道。”付君怀把沏好的茶递到工程师身前，工程师连忙点头哈腰小心翼翼接过茶碗。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从今年年初到现在，公司内网OA系统中，高级查阅权限的变更情况。”
工程师放下茶碗，为难得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付总，开放权限的事儿都是邮件确认过我们才会做变更的，您没收到过邮件的话，林经理的权限就肯定没动过。”
“我明白，正是因为我们没有收到过邮件通知，所以希望你能调取一下变更操作记录。”
“这，这不太好吧……”工程师弯着腰低着头，左顾右盼如坐针毡，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付君怀身体往前靠了靠，双手放在桌上，语调温和却带着威慑：“这关系到一起刑事案件，关系到一个人的命运。你也是跟我和东来一起打拼到现在的，在公司危难的时候，我们也一起熬过了很多难关，我和东来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是清楚的。”
工程师肯定的点了点头，赵东来和付君怀的确算得上是自己的伯乐，当初从一个小小的程序员一点点成长起来，公司也给了机会，甚至让他带薪进修，这份认可，他是感怀于心的。
“可现在公司责权十分严明，技术部门也不是我说了算……”
“如果这样会导致危害到你的利益，我承诺，可以对你接下来的事业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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