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最不缺的就是雷雨天。
上午晴天,下午狂风暴雨,到了晚上就是电闪雷鸣。
一天之内,体会四季变换。
横穿多个季节。
杜时润穿着一身黑色雨衣站在刘清跟前。
男人冰冷神色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他像索命鬼。
专门来索刘清的命。
“你不是死了吗?”
刘清撑在手中的伞早就被风吹走。
噼里啪啦的雨落下来砸在她的脸面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让她觉得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闷雷阵阵,劈闪而过。
像是冤魂,在哀叫,在悲鸣。
杜时润一步步的踩在水面上,一寸寸的向着刘清而去。
刘清双手撑在地上,阵阵后退。
哪儿还有什么豪门夫人的模样?
像极了一个被人追赶的丧家之犬。
“我还活着,让贺夫人失望了?”
刘清望着杜时润瑟瑟发抖。
“为什么?”
他不是死亡报告都出来了吗?梅琼都殉情了。
为什么他没死?
“因为命不该绝啊!”
杜时润牵了牵唇角。
笑意盛开。
但却不在温柔。
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杜时润不见了。
剩下的,是一个满身伤寒满身仇恨的杜时润。
他成了孤魂野鬼。
一如梅琼曾经这样说过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念想跟牵挂,那跟孤魂野鬼没什么区别。
甚至还不如孤魂野鬼。
“不可能。”
“你到底是人是鬼?”
刘清显然是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她望着杜时润,雨夜下,闷雷劈下来,忽明忽暗,让她看不清楚杜时润的脸面。
杜时润冰冷的眸光凝着刘清。
笑了笑,伸手抓住刘清的头发,就往贺家别墅的院后拖。
他敢如此做,就证明心中实则早就有数。
刘清挣扎着,尖叫着。
试图将自己的头发从杜时润的手中拉扯下来。
可————徒劳。
贺家别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
她的尖叫声也被轰隆雷声掩盖住。
哐————————
面包车的门被关住。
刘清被敲晕了丢在后座。
一辆车在午夜中向着墓地前行。
砰————
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子砸在刘清身上,让她在疼痛中醒来。
刘清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座墓碑,在然后是梅琼的照片。
她吓得魂魄都险些离家出走。
尖叫声连连不断。
杜时润又拎着一根木棍砸下来。
砸的刘清失了声。
躺在地上倒地不起。
刘清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滂沱大雨打在她脸上。
迷了她的眼睛。
“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
这是圣经里的一句话。
而读书思润此时却用在了刘清身上。
“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的陪陪她吧!”
这夜,杜时润拎着一根木棍,活生生的打断了刘清的腿。
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有半分力气尖叫。
她像个怪物,在地上匍匐着,爬着,想要离开。
可是,不管怎么。
都爬不动。
杜时润这日,像是黑白无常。
收拾完刘清,他去找了李沐。
以同样的方式,将李沐带到了梅琼的墓碑前。
此时。
天色将晓。
霞光从东方微微的露出来。
刘清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地下室。
一片黑暗,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很惊讶?对吗?”
“受害者都死了,杀人犯却还能逍遥法外,权利就么厉害吗?”
“你想干什么?”
李沐嘶吼着问他。
犀利的视线中带着惊恐。
“想让你们陪葬啊!”
“不然我费那么大的周章干嘛呢?”
翌日。
事关于刘清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还有些许刘清跟李沐二人的聊天音频,都被爆了出来。
首都的狂风暴雨起了,一轮又一轮,豪门世家里的那些丑闻被扒了一次又一次那些看戏的看客们在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逐渐有了奇思妙想。
从简单的家族斗争变成了悬疑事件。
又从悬疑事件变成了因果事件。
总之、千奇百怪。
整个7月上旬,首都都笼罩在一层灰色的气氛当中。
七月十号。
事件大爆发。
晨起,姜慕晚穿着家居服下楼。
半月过去,她将显的孕肚,此时已经变得非常明显。
又因着顾江年照顾的好。
整个人气色不错。
红光满面,身上没有半丁点其他孕妇看起来的憔悴。
连续数月,顾江年陪她去医院产检时,姜慕晚无数次被人拉住询问。
是如何保持好气色的。
她想了想。
如何?
那得亏了顾江年惯得好。
否则,哪有她这般好气色?
晨起下楼。
楼下客厅的电视机里正在放着晨间新闻,主持人用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将刘清近日的事情报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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