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瑜倒是自在，自顾自地进了屋子，隔了一会儿，端了一壶热茶出来，在石桌旁坐下，给祭商斟茶。
他看了祭商一眼，浅笑端方，“公子身体不好，平日里得多注意些。”
“还不是为了救你？”
祭商一直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语气也没半分不乐意什么的。
但李清瑜听着，就很……难以言喻。
他抿了抿唇，将茶推到祭商手边，不说话。
祭商闻着茶香睁开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清瑜低头给自己倒茶，没话找话，“刚刚听见孙宝善的声音了。”
他在院门口等着的时候，远远就听见孙宝善大声嚷嚷着什么。
“嗯。”祭商道：“他缠着我，让我教他骑射，我没依他。”
李清瑜笑了笑，艳红的唇抿着白瓷杯沿儿抿了一口，他眉眼低垂，卷睫掩住半个漆黑的瞳仁，顺势说：“刚刚看了你的比赛，倒不知公子的骑射那般好。”
“无师自通，天赋异禀。”祭商双手枕在脑下，望着头顶的夜空，还打了个哈欠。
李清瑜沉默。
连找个像样的借口都不愿。
这让他如何不心有疑虑？
一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了十几载的质子，却有着如此优秀的箭术。
这时001出声，还算冷静，【任务进度下降了。】
祭商：“怎么？”
她眼前出现一个别人看不到的白色光屏。
【维护任务进度——30%】
【在这之前任务进度到了35%，就在刚刚下降了。】系统的声音平静无波，【我之前和你说过，维护任务难的就是变数多。】
她不该表露自己和寄体的差异。
祭商不以为意。
大不了不做任务了。
但是……
“你之前说过不用保持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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