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误会了不是？为什么一提到废掉修为重修，就一定是散尽自身灵力，回归凡人？你就不会把自己当成凡人？”柯萧装完逼之后，开始直入主题。
秦双烈再次愣住了：“柯师……要不您还是别考验学生了，我有点跟不上您的思路。”
其实何止是他，连彩嬅琢磨了半天，也是一头雾水。
“你的症结在什么地方？好勇斗狠啊！当你意识到自己是凡人之后，想争而不能争，是不是就能慢慢剥离那些蒙蔽了你向道之心的虚妄，直至最后，看到自己的内心？”
“做一个凡人，红尘历练么？”秦双烈喃喃道。
他不是没历练过，事实上这世间每个弟子都必须历练红尘，甚至是一生之事。
比如担任宗门各种职位，又何尝不是红尘历练？
好像没有柯萧说的那种奇效吧！
“来，我给你打个比方。”柯萧指了指自己，“假如你以凡人身份，跟着我一起去做一件大事，无论我遭遇了什么，甚至面临陨落危机，你能忍住不出手么？
如果你觉得这个例子不极端，那好！
假如外宗入侵，宗门破败在即，你还能忍住不出手么？
也就是说，哪怕你在历练红尘，却依然忘不了自己的修士身份！”
秦双烈不以为然：“可是……能救而不救，这是道么？”
柯萧厉声道：“那你历练红尘的意义何在？
你根本就不是凡人，装什么凡人！
你的历练，从本质上说，不过是走过场。
你根本体会不到作为凡人的各种无奈与痛苦，也就无法从体会活着到底有多么珍贵！
现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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