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我们先吃完再谈吧。”
再给纪孜一点醒神的时间，她现在这种状态也不适合谈工作。
“嗯。”
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都已经20点半了，梁砚帮纪孜拉开车门。
纪孜：“梁总，我回去先和同事商量一下，因为这些事务不是我在管理。”
梁砚：“可以，你有我的微信，到时候给我发消息就行。”
说完梁砚转过头看着她，正经地补了一句：“随时恭候。”
纪孜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迅速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车流：“嗯。”
梁砚把纪孜送到她公寓楼下。
纪孜：“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再见。”
梁砚：“嗯。”
纪孜转身往里走。
梁砚突然叫住她：“小孜。”
纪孜转过身来：“啊？”
“其实昨晚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啊？我们以前见过？什么时候啊？”
梁砚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她：“以后会知道的，上去吧。”
梁砚和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上去。
天太冷了，纪孜也不想再逗留，和他再次再见后就直接上楼了。
…
刚才纪孜和梁砚从餐厅离开时，边屿站在窗边看着一切。
合作谈得差不多了，饭桌上那些老总开始各种插科打诨，边屿喝得有些多，站在窗边醒会儿神。
他看着两人并排着从餐厅出来，郎才女貌，很配。
他又看着梁砚绅士地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纪孜冲他温柔地笑了一下，然后坐了进去。
他看着两人一起离开。
局散了，陈铎开车送边屿回去，
陈铎看了眼后视镜，老板满身酒气，刚才上车忍不住松了领带和衣领，紧闭着眼，皱着眉，仰头靠在座椅上。
“陈铎。”声音哑得不像样。
“诶。”
“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陈铎不知道老板怎么会突然问他私生活，但还是实诚地回答：“没，和女朋友住一起。”
说完还有些害羞地挠了一下头，只是边屿闭着眼没看见。
“那以后下班就不叫你过来接我了，还是叫老姚来吧。”
“没事的老板，我女朋友很理解的。”
边屿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
陈铎也没多言。
边屿回到家，摸着总开关打开，原本一片漆黑的房子一瞬间全部点亮。
偌大的房子，极具科技感冷色调的装修，窗外的江景……虽然种种好处，但边屿现在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陈铎现在回家了，一定有人守着灯为他点亮。
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伦敦的种种。
他读研时在伦敦金融街一家证券公司实习，那时候每天忙到凌晨一两点才回，每次回去，公寓客厅里的灯都是开着的。
有时候纪孜会坐着沙发上裹着个毛毯抱着电脑看电影，看见他回来眼睛都放光：“边屿哥你终于回来了！”
边屿把沾了冷气的外套脱下来：“嗯，怎么还去不睡？”
纪孜指了指电脑：“电影太好看了，忘了时间。”
边屿走过去看了一眼，这部电影他记得她以前看过，不知道她怎么还能再看一遍。
他摸了下她的头：“挺晚了，快去睡，”
边屿往公共洗手间走，纪孜犹豫了一下，跟过去。
门没关，边屿趴在洗手台往脸上冲凉水。
纪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一脸的倦容，心里扯着疼：“边屿哥，很累吗？”
要不就别去了吧……
后面这句纪孜没说出口，边屿不会采取这么任性的建议。
况且，他是边屿，是天之骄子，累一点又怎样，他要达到最好的结果，他要带着最好的成绩回国。
边屿扯了张毛巾把脸擦干，走过去，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面上的疲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骨子里的痞气，嘴角扯出一个笑：“怎么？心疼哥哥了？”
边屿以前也总这么骚里骚气地逗她，每次纪孜都会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转身就跑。
但这一次，纪孜脸上没有任何的嬉笑：“嗯。希望你不要这么累，希望你早点回家。”
说到“回家”两字纪孜有些心虚，声音小下去，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边屿的表情变化。
边屿有些惊讶，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不要这么累要早回家，心里有一角悄悄地塌陷下去。
“好。”边屿推着她往她卧室走，“快睡，再不睡就真没头发了。”
“……”
边屿给她把门带上。
纪孜又重新回到自己已经冷掉的被窝，刚才等不到边屿回来，她怎么也睡不着，有些害怕，只好爬起来把公寓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抱着电脑一边看电影一边等着他回来。
他回来了，她终于能睡觉了。
但是这种时候不是边屿说不想忙就不忙的，很长一段时间不到凌晨他都不会回来。
但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在沙发上见到纪孜的身影。
有时候她做着别的事等着他，有时候她会自己裹着层毛毯睡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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