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恩怨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分开审讯鲁家一众家仆，除了偏向不一样之外，实际情况基本一致！”
“所以，这个老仆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目前，这个老仆，还有吴钰，都被我们重点保护了起来！”
听到一众家仆这四个字，铁开挑了挑眉，问道：“你去鲁家抓了多少人？”
徐勇微微一顿，随即满面笑容地说道：“全抓了！连吴钰在内，一共三十二人，分开关押了起来，绝对没有交流的空间！”
铁开点了点头，道：“你先让人把吴钰提过来，如果待会鲁能还要死撑，就先审讯吴钰！”
“好的！”徐勇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眉道：“可是，如果吴钰也死不开口怎么办？到时候我们没有新的证据证人，还是得放鲁能离去啊...”
铁开眼眸微微一沉，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勇道：“你们皇城司以前办案都这么斯文儒雅吗？”
“实在不行，证书上面画个手印就可以了！权宜之计嘛...”
咯吱咯吱，铁开的轮椅继续向前，将呆呆伫立的徐勇从队列中显露了出来，徐勇看着铁开离去的背影，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好像...
是恐惧？
平心而论，徐勇在皇城司干了大半辈子，从一介小小捕快做到了少司命，三教九流，什么阴狠毒辣的人物没有见过？
但是这铁开不一样，铁开履职时间不短了，虽然来往不多，但是在徐勇的印象中，这是一个温文儒雅、极有风度的贵族少爷！除了身体弱了些，简直就是傲来国所有女人的梦中人！
所以铁开刚才的那一句话，就好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小萝莉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个阴恻恻而又饱含深意的笑容...
见铁开等人推门进来，潘江连忙从座椅上起身，道：“司命大人，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来了？”
“嗯~”铁开点了点头，道：“徐先生回来了，而且收获不小，你这儿有什么进展吗？”
潘江眼前一亮，随即又讪讪一笑，道：“这混蛋仗着我们不好对他用刑，什么都不说，属下无能，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理解~”铁开点了点头，道：“待会徐先生过来，你们抓紧时间审讯，务必在六时之前整理出一份可靠的证词！明白吗？”
潘江微微一怔，然后看了看时间，点头道：“明白！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铁开点了点头，便往审讯室的客位坐了过去，接下来的舞台，就交给徐勇、潘江二人了！
不一会儿，徐勇便将吴钰和鲁家老仆押解了过来，错开了与鲁能的相见之后，两人商议一番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
老仆这儿还好，基本都是有求必应，当初站出来爆料之后，老仆便知道自己唯有与皇城司配合，才有一线生机！如果让鲁能等人安然离开了，自己反倒难有活路！
因此，老仆不仅将自己所知的东西一股脑形成了证词，而且还向潘江等人提供了自己的许多猜测。比如说：失踪学子的藏尸地点！
而吴钰正好与之相反，虽然屡试不第，年近三十仍是秀才，晚年不详，为奴十几年没有后代。但是傲来国的律法他可是太清楚了，自己虽然是从犯，但是做的事情也足以判处死刑了！
如果能够苟活，谁有愿意痛痛快快地死呢？
因此，吴钰的口风十分严谨，想要让他妥协作证，何其难也！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了，潘江与徐勇对视一眼，决定不装了！
本来呢，皇城司办案，对待嫌犯不说严刑酷法，该用的手段也是毫不吝惜的，只是自从国子监仿效傲来国周报创刊以来，不断地抨击皇城司刑罚严酷，有屈打成招之嫌疑，不时地还往皇城司游行抗议！
再加上朝中清流附和，皇城司不得不收敛起了手脚。
开始学习传说中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效果嘛，也有，但是不常有，至少鲁能、吴钰，对潘江的情理无动于衷，鲁能后台硬，不好动手，至于吴钰嘛，司命都让上菜了，那就甭管他辣的还是苦的，上就完了！
“啊！！！”
听到审讯室内传出的一声凄厉惨叫，铁开下意识地将手中类似耳机的声音接收器扔到一旁，然后双手快速地扒拉，选择了背向审讯室：
“君子远庖厨，古人诚不欺我也！”
素锦揉了揉铁开的耳朵，捉狭地笑道：“咋了，不是你下的命令吗？你还心软起来了？”
铁开微微眯眼享受着素锦柔胰的抚慰，嘴角不由得荡起了笑容，道：“你见过杀猪吗？”
“猪？”
“也就是彘，古语叫做猪。”
“没见过，怎么了？”
“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应该去看一下~”铁开轻声说道：“光是我们长生京，每年就要吃掉不知多少的彘，但是大多数人看到的只是彘肉铺那一条条的肉，或是餐桌上块状的红烧肉、成片的扣肉，还有一丝一丝的肉丝；却不曾见过彘被屠宰之时，那凄厉恐惧的哀嚎，那声音，虽然语言并不相通，但是任谁会感到意思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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