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山拳走的路子是刚猛霸道，拳拳挥舞如舞舞生风，猛虎都能几拳打死，迅疾且猛烈的攻击，符合一些出生较低微的武夫的功法选择。
毕竟攻击性十足，能为自己的晋级带来更多好处，可能这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比一般的江湖野路子更强的原因。
人家会好几种功法，总能有一样克制，发挥自己的长处，正如现在飞山拳对上程路，根本就是全程被当磨刀石。
听着飞山拳的话，语气都带着恳求了。
“本总镖乃天涯镖局之人，这个罪，可不是那么容易赔的！”
天涯！
飞山拳一愣，这个字眼他很熟悉，正是大哥去劫掠的镖局，这么说……“我大哥他们。”
“都在黄泉下等你一起上路！”
程路狞笑，拳法阴柔却时刻沾在飞山拳面门上，火焰的连贯性，使得他看上去双臂缭绕着一圈火焰，形势逼人。
这种附带攻击，就是解决掉二打一的三当家，这货八品武夫，也敢上前，被附带的火烧着，露出破绽。
只能说，强者过招，弱者还是有躲着好。
抓住机会，一手挡住飞山拳打来的拳头，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阴柔的劲力夹杂着气机打在铜皮上。
飞山拳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捂着手臂龇牙咧嘴瞪着程路，不出三息双膝跪地，疼痛难忍。
“我这黑山拳劲，由内而外，双重震碎经脉气血，专坏人行气经脉，你这刚猛的路子，是废了。”
程路耐心解释着，让飞山拳也死的明白。
这套阴柔拳法，名为黑山拳，很俗套的名字，但它的原名是黑拳，想了想还是加个山字更贴切，出处是一位自称黑山老祖的拳法大家所撰。
走的阴邪路子，专破人横练功夫，就是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老前辈，可能他们那个时代，还没铜皮铁骨这样成体系的境界。
或者说，那会大家都练横练功法，不可考证。
毕竟武夫这个体系，没啥领头羊，谁都不服谁，正如黑山拳，天下初解里就有两种拳法，专门对付黑山拳的。
“看不出来，你这训练法子，出来的成军，不差于那些大城的士卒。”
信娘掀开车帘子，回眸看了眼正对着书案，写写写的程路。
军容肃穆，每日的开销，是值得的。
程路放下毛笔，看着自己写的字，“有大家风范。”
“我看看。”信娘俯身拿去，越看眉头越紧凑，程路研磨沾墨，准备把下一行也写下来。
“这是行气走脉之法？”
信娘皱眉看向程路，美眸中满是求解之色。
程路骄傲点头，“这是我领悟的归真拳，正准备写成册，拿来做镖局的高等武学。”
一日功夫，程路写，信娘看，从震惊到错愕再到麻木。
黄昏时刻，从卯时出发至此，也才下了蝎子尾，找一处地方扎营，程路走出活络筋骨，坐了一天，够累的。
信娘一脸戒备的看着四方，偷摸来到程路身边，“你那归真拳，太深奥了。”
“深奥？”程路眨眼，分明学的很轻松啊。
“你这拳法，根本不是一般武学好吧，你有好悟性，内含多种变化，这让新人学，怎么入门？
我建议，拆分开来，先教导基础的，再进阶，不然按照你的办法，
除了天才，谁都学不了。”
听着信娘的话，程路不由得陷入思考，没两秒便点头，“行，晚上再改改。”
“我去找找老友回来了没，你先看着。”
信娘还没说完话，程路就腾空而起，踩着花草腾到树木上，无奈摇头，“什么都丢给妾身！”
虽然不满，但信娘还是去安排轮值事宜，毕竟这趟镖很重要，两个七品外加一个马德胜，蒙武几人还是被安排继续走镖。
趁这个时间完成春季的押镖量，为夏季扩张打基础。
蛛网弥漫在屋檐上，门前落下了一层浅浅的灰尘，程路看着自己踩出来的脚印，无奈推开门，“马掌柜，你在家吗？”
各处落满灰尘，角落结满蜘蛛网，屋内更显昏暗，毫无亮堂的意思，看着柜台上铺满灰尘的银两。
程路无言叹息一声，恐怕马掌柜是一直没有回来，都快一个月了，他跑哪儿去了？
将银两拿回来，又推了推马掌柜的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
角落黑影，一道模糊的人影看着程路离去，刚想飘出来。
程路又折返回来，看着马掌柜的房间门，“该不会出事了？”
“砰。”
想到就做，蕴含数千斤之力的一脚，这木门自是挡不住，满天灰尘飞舞，洋溢着一股发霉味，程路捏着鼻子。
点燃灯火，几只耗子惊慌失措的逃离，看着被褥，不仅落满灰尘，还多了许多耗子的米田共，角落堆满杂物，三清画像都上了一层灰尘。
供奉的肉早已烂完，程路眉头微皱，拿起神桌上露出来的纸张，吹开灰尘，凑到灯火下。
轩亲启。
马掌柜叫马轩不成？
程路心头嘀咕，扫了眼内容，大致是一位名叫怀远的师弟，在扬州立了门户，邀请师兄去喝酒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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