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辛之前，包括成汤在内，殷商一共有二十七个人王。
但现在全都死了，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修行者。
“为何？”
吴彦隐约间猜到了真相，但还是问了出来。
多宝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人王不得修行，人皇才可修行，火云洞三圣都是人皇。”
轩辕黄帝可以说是最出名的修行皇帝了，毕竟有御女三千白日飞升的传说，也有拜广成子为师的传说。
吴彦问道：“是否因为上古之时，人族与妖族争利，所以人族修行者数不胜数，人皇也必须修行，以防止意外身死？”
多宝道人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但人妖之争已经有了结局，妖族须得避世，服从天庭和女蜗娘娘的管束，人道昌盛成了天命所归，所以，人族不得有修行之法。”
“我知道王上想说什么，闻仲可以拜在我师妹金灵圣母的门下修行，殷商除了闻仲之外，也有练气士和妖族，比如你殷商的大将孔宣，则是开天辟地后的第一只孔雀，看似人形，实为妖王，一身实力不弱于我师妹龟灵圣母。”
听到多宝道人提起孔宣，吴彦笑了起来，觉得多宝道人有些太看得起龟灵圣母，太看不起孔宣这个上古妖王了。
表面上看起来，孔宣的实力也就是一个大罗金仙而已，确实和龟灵圣母相当。
可孔宣有五色神光，说是法宝也行，说是神通也行，说是天赋也行，总而言之，这五色神光有无物不刷的美名，真实战斗力绝对不是一个大罗金仙能够比拟的。
不过这也正常，没有交手之前，除了圣人们，谁能够知道那孔宣有五色神光啊，就算是知道，也想不到会有那么猛。
“还有陈塘关李靖之流，都是练气士，修的道法或是神通。”
多宝道人对于殷商的了解，不比吴彦差多少，这就是准圣的实力，还有截教的消息渠道带来的。
“但正如妖族虽需避世，却依然有不知道多少妖族身处于人间，和人族纠缠不清一样，天命虽是如此，却需要很多时间。”
吴彦总结道：“循序渐进？”
“不错，循序渐进。”多宝道人觉得这个成语形容的很好，也没想太多，毕竟吴彦是辛字的发明人，创造的成语已经很多了。
“但王上你不一样，你不能循序渐进。”多宝道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之前传你九转元功，也是没想到王上的修行天赋竟然不弱于我，简直是恐怖如斯。”
啧啧啧，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吹你自己呢？
吴彦出声问道：“道兄的意思是，原本道兄是觉得我退位之时，修行之道上才能够有所成就，效仿火云洞三圣一般，自身修为和功德相助，也有成圣的机缘。可现在我的修行天赋只比道兄差了一线，在退位之前，就有长生不老，乃至于永生不灭的修为，所以，我有可能要当万年的人王，不愿意退位？”
多宝道人笑了起来，吴彦承认不如他，让他的心情很愉悦。
因为在内心深处，他觉得吴彦比他强，毕竟他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了。
“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我并不担心王上不愿意退位，因为人王乃至于人皇，不退位永远都不可能成圣。而不成圣的话，就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不灭。以我对王上的了解，想来，王上到时候肯定是想要成圣的。”
多宝道人很相信这一点，没有生灵不想成圣。
不退位永远都不可能成圣？
吴彦注意到了这个重点，也突然想起来西游记世界里的太上老君，也说过他不可能成圣。
当时他觉得，太上老君是认为牛魔王不可能成圣，而不是他吴彦。
现在看来，或许是意有所指？
“只有圣人才能够永生不灭？”
“是的，只有圣人才能够永生不灭。”多宝道人说道：“我等大罗金仙虽然能够长生不老，乃至于存活亿万元会，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不灭，早晚有一天，还是会死的。”
一元会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亿万元会是多少年？
吴彦不想算，但也觉得这和永生不灭没什么区别了，毕竟他现在还很年轻，还不到一百岁。
“圣人不会陨落吗？”
吴彦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多宝道人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吴彦，半晌之后才说道：“圣人也是会陨落的，永生不灭是不作为，不代表不会陨落，永不陨落应该是永生不灭。”
吴彦心里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从来没想过杀死圣人，但在这个世界，说不定就得屠圣了。
圣人会陨落就好。
他也想到了《西游记后传》的世界，燃灯古佛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燃灯道人，成圣之后还是会死。
虽然世界不一样，但圣人会死的设定，应该在很多世界里都有。
略微沉吟，吴彦说道：“道兄的意思是不是……我如果在退位之前，把九转元功修炼到了第九转的境界，有了肉身成圣的实力，那我人王的身份，就不足以对我进行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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