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等到以为这辈子大概没机会的时候，林栋忽然上了山，对他随口嘱咐了一番，便登上了龙虎山山顶。
那一刻的张敦复，容光焕发，外人看了都得说一句，他起码得再活个十年。
此刻，见到对方纵身跳下，而且身上还缠绕着金光，张敦复更加激动了。
他的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栋，仿佛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正在求人给口吃的。
“咳咳！”
“葆光先生啊……”
林栋被张敦复吓了一跳，咳嗽一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后，他缓慢地摇着头道：“实话实说，贫道的道还没成，这金光咒也就刚刚入了个门，你想学吗？”
“若，若是仙师愿意…”
张敦复狠狠吞了口唾沫，满脸渴望地道：“贫道，贫道将在观内放置您的仙位，起码保证千年不损！”
这话听起来好别扭。
他是在咒我死吗？
林栋脸色一黑，当即便摆摆手道：“不教不教，起码你这一代贫道不会教的。”
“为什么啊？”
张敦复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满脸悲愤地道：“按照辈分来说，您可是我的师叔祖啊，难道您就……”
“等一下！”
林栋一脸警觉地打断了对方，眯着眼睛道：“从哪论的？别瞎扯什么关系！贫道跟你们龙虎山，可没有多大关系。”
“有的有的，您当初在清风观的师父，属于……”
其他的或许龙虎山当家人不行，但拉关系这一套，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他们。
毕竟，天下道门是一家。
随随便便就能扯上关系了。
当然了，其他人大多以跟他们扯上关系为荣，现在则是调转了过来……
他们以能跟林栋扯上关系为荣。
“这些就别说了。”
林栋连忙打断张敦复的絮絮叨叨，严肃地道：“贫道不教的原因很简单，你们没有证明自己有资格去学习，你们做过多少善事？”
这一大片，都是龙虎山的佃户吧？
他抬起手，指了指山下的村庄，笑眯眯地继续道：“仅这一点来说，贫道就很是不喜，等你们什么时候真正有资格了，贫道会来传授的。”
“啊，这，有佃户也是罪过吗？”
张敦复傻了一样地问了一句，随即他便无比懊悔地发现，林栋早已消失了踪影。
他伸出手，呆呆地如同望夫石一样地望着山下：“仙师，您回来啊，咱们好好说说，佃户不要也行，只要您传授道法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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