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泽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响。犯罪，这是犯罪。
“所以，必须悄悄的弄死宁远。要让宁家抓不到把柄，找不到线索。”申代学终于说完，松了一口气。“好了，你现在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申泽抓住申代学的手，“爸爸，把事情交给我，你去休息。”申代学毕竟老了，身体经不起折腾。死了孙子，又死了儿子，让他承受不住。
申代学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回房间。申泽出了家门，感受到寒冷的秋风。原来已经秋末，冬天快要来了。申泽双手插在大衣兜中，去和戴尚见面。
两个男人安静的坐在长椅上，一起仰望星空。
“找到是谁杀了乔金吗？”申泽打破了安静。
“初步判断，是一位枪法很准的人。”其他的消息，戴尚他们一点也没有获得。“那边人流量大，很难找到可疑人员。对方出手很快，离开的也很快，像一位职业性杀手。”这是初步判断。
“宁远那里查到了什么？”申泽眉头紧皱。
“宁远现在是最大的嫌疑犯，只要找到乔金和宁远之间的联系，就可以给宁远定罪。”戴尚说道。
“宁远是精神病患者，这方面不好定罪吧。”申泽说道。
“那就要看宁远在犯罪的时候的精神状态。你也知道，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刑事责任。宁远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还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不是那种无刑事责任能力的人。”戴尚拍拍申泽的肩膀，安慰申泽。
“申泽，我相信你的人品，才和你说下面的话。”戴尚语重心长。
“什么话？”申泽打起精神来。
“我找到刘壮的妻女了，他的妻子李艳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姜明阳。”戴尚制止申泽说话，继续往下说。“上次查马无暇的案子，也查到姜明阳身上，苏飘的案子，也查到姜明阳身上，这其中应该有着联系。”
“其实我查姜明阳了。”申泽说出让戴尚意外的话。
“什么结果？”戴尚急忙询问道。
“宁薇十四岁时，赛丽娜手指意外受伤的事情，有姜明阳的影子。宁薇十七岁时，天才任勇意外死亡的案件，也有姜明阳的影子。”申泽不想相信，可现实摆在面前，不得不相信。“所以，你把姜明阳逮捕吧。”
“明明是和宁家有关的意外案件，却都和你哥扯上关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戴尚觉得十分奇怪。一开始，戴尚是怀疑宁远和宁薇的。要是这些案件和宁远宁薇相关，一下子就说通了。为了天才的名声，为了宁家的荣耀，杀死威胁者。
“戴尚，快点把姜明阳逮捕，否则，我怕来不及了。”申泽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好，快走。”戴尚拉着申泽就跑。申贤死后，姜明阳在警察局做证。现在，姜明阳应该被放回家了。
申泽开车，戴尚打电话。小冯负责证人的保护工作，在姜明阳和陆飞羽身边都派了人跟踪。小冯报告给戴尚，一切正常。
等戴尚和申泽赶到姜明阳家，姜明阳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姜明阳把戴尚和申泽迎进家门，三个人坐下。姜明阳以为是为了申贤的案子，直接开口说申贤的事情。
“一定是宁远干的。那个包厢里只有宁远和申总，宁远的那个陆秘书一直缠着和我说话。”姜明阳痛心疾首的说道。
“明阳，我知道哥哥死的很冤，也希望能抓到真凶。可现在一切都陷入迷雾之中，让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尤其是关于宁远和我哥的事情。”申泽对姜明阳说道。
姜明阳一下子不说话。申总和宁远之间，有些说不清理不明。
戴尚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王红的人，还把她送走了。”
“什么意思？”姜明阳瞪大眼睛看向申泽。
“明阳，你真的是为哥办事吗？”申泽十分怀疑这个问题。从种种迹象表明，这姜明阳更像是给宁远干活。
“我对申总是忠心的。”姜明阳立刻申明自己的立场。“我承认，王红是我送到国外的，不过我只是按照申总的吩咐办事。”
“不可能。”申泽不信，“得到好处的人明明是宁家人，干活的为什么是哥哥？”
姜明阳一下面露难色。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戴尚看姜明阳的表情觉得不对劲。
“是宁远来找申总，之后申总让我去办事。”姜明阳咬咬牙，把知道的说出来。“王红买通车辆维修工，在马无暇的车上动了手脚。之后马无暇和王红的男朋友都死了，王红拿到钱跑路。”
“那四年前苏飘的案子呢？”戴尚激动的问道。
姜明阳一时间没想起是什么事。
“演唱会上意外死在升降梯中的那个女孩。”戴尚情绪失控，留下滚烫的泪水。
刷的一下，姜明阳想起来了。“是我安顿的刘壮的家人。这件事也是申总安排我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善后。”
“这件事，宁远也去见了我哥吗？”申泽问道。
姜明阳点点头。
“两年前意外死在浴室的任勇呢？”戴尚再次问道。
“那次我没有参与。”姜明阳真的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我记得出事之后宁远和申总见过一次，两个人大吵一架。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互相不理对方。”
戴尚痛苦的揪住头发，思考这四件事。赛丽娜没有死，只是手指受伤退赛。之后塞丽娜说自己手指不是很健康，经常痛，就不再参加比赛。任勇是在自己家浴室摔死，真的好像是意外，也许这只是表象。
“是宁远。”申泽肯定的说道，“他的秘密，哥哥都知道，所以他害怕了，把哥哥灭口。”
姜明阳打个哆嗦，“我会不会被灭口？”
“很有可能。”戴尚说道，“姜明阳，我问你。是谁买通刘壮和王红？你去善后，需要拿钱吧。这些钱，谁给你的？”
“是卡。”姜明阳说道，“我记得王红当时还和我说，怎么送她走的人和之前买通她的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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