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尸场葡萄架下。
温暖的阳光，轻抚着莫释三人的脸。
老李问道：“你们给个痛快话，你们这事，到底能不能成？”
莫释转头看向开心。
只见开心也正看向自己。
她的目光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样子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疼。
莫释忍不住笑了知，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头看向老李。
“李叔，你放心吧，我会对开心好一辈子。”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感天动地的海誓山盟。
只有朴实无华的几个字。
有几个海誓山盟的走到了最后？
那些过真正过一辈子的夫妻，可不就是朴实无华么？
开心听到莫释的这句话，眼中的泪光，在阳光之下如同晶莹的钻石。
自从当年来到养尸场，莫释对她像对妹妹一样照顾。
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芳心暗许了。
但是她一直有些自卑。
自己只是个哑女，莫哥哥会不会嫌弃？
后来知道莫释成为神秘强者之后，她就更加自卑。
一个是实力强大的神秘强者，一个只是个连话都说不了的哑女。
两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莫哥哥对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好。
但她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现在终于得到了莫哥哥的答复，她怎能不热泪盈眶？
老李又看向开心。
开心此时只恨自己说不了话。
一对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目光如同浪花反射出的阳光一样，不断跳动。
连连点头。
但随即却又有些忐忑，双手微微颤抖着，用手语比划着：
“我怕我会拖累莫哥哥。”
莫释哈哈一笑，再次揉了揉开心的脑袋。
将她本来梳得整齐的秀发揉得乱糟糟。
说道：“傻丫头，你莫哥哥本事大着呢，你能拖累得了我？”
老李见状，老怀大慰。
不禁哈哈笑着道：
“好，好啊。这也就是没酒，要是有酒的话，咱们爷俩儿要痛痛快快喝一场。”
莫释笑道：“你就是想找个借口喝酒吧，还整一大堆事，不嫌麻烦。”
说着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两瓶白酒来。
老李再次哈哈大笑：
“你小子，还偷摸藏着这样的宝贝。”
当天下午，两人痛饮了一场。
老李带着醉意说道：
“我看你小子这样子，是不是这几天又打算离开基地？”
莫释点头：“嗯，确实打算出去一趟。”
李李舌头有些僵硬，含糊说道：
“你可长点心，好好陪陪开心。”
……
次日上午，莫释帮着开心干完活后，却还不见老李出来。
他龙念一探，面色顿然一变。
在他的探查之中，老李已经没有了呼吸。
体内的细胞也早已没有了活性。
莫释连忙来到老李屋内。
开心知道出事了，也跟了进来。
片刻之后，莫释沉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
老李走了。
无疾而终。
享年六十八岁。
开心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而下。
整个人也仿佛失去了力气。
莫释搂着开心，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此时的他才知道，昨天为什么老李会让他和开心表态，把事儿定下来。
老李是预感到他大限已到。
……
末世的葬礼很简单。
本来是要火化的。
但老李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希望可以土葬。
莫释便选了一块地方。
找人来挖了坑，将老李安葬了。
参加葬礼的，只有莫释和开心二人。
也没有什么披麻戴孝，两人在老李的坟前，默默地站了许久。
就算是完成了葬礼。
开心眼睛红肿，用手语比划着：
“要不要给李叔立一块墓碑？”
莫释看着眼前的新坟，只是摇了摇头。
开心一向随莫释。
既然莫释不打算给李叔立墓碑，她也便作罢。
安葬好了老李之后，过了头七。
莫释便向开心告别。
他得去一趟新省，去那个龙墟签到。
以他现如今的速度，一来一回，再加上中间的耽搁，顶多也就三五天时间。
就在他离开的第二天上午。
在C1基地西北方，那座水坝附近的地面，突然快速鼓起。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下，想要挣脱出来。
片刻之后，那地面迅速裂开。
一只人头蜘蛛快速跳了出来。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无数只人头蜘蛛，不断跳出。
同时，在水坝周围的地面上，出现了上百个孔洞。
每一个孔洞之中，都有无数人头蜘蛛钻出来。
在另水坝另一侧的地面上，也出现了上百个孔洞。
每一个孔洞之中，都有一个丧尸钻出来。
而且这些丧尸显然都不是普通丧尸。
他们那灰白色的眼眸之中，都透露着智慧生物才有的目光。
最终，成千上万的丧尸，汇聚成了一道洪流，向着C1基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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