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快有两年了”。
林笙一愣神，“那你今年多大”。
“于余今年虚岁有十”。孩子认认真真的回答。“我弟弟妹妹一个七岁，一个八岁”。
后面所有的话全都咽在了嘴里，林笙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通常十岁的孩子还这般的孱弱，要不然就是先天有疾病。要不然只能说是生活太潦倒。
大人们不说话，于余也不接茬儿，带着人一直往城外的寺庙中走。
等到破落的庙口儿才定住了脚步，“人就在里面了”。这庙破落的连个门儿都没有，老远就能看见屋檐破碎的只剩残垣断壁。
庙里的人听见了外面的声音那般的熟悉，于是欢呼着“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
好歹有个破旧的大门儿，林笙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孩子叽叽喳喳，约莫是很多的样子。
就在愣神当中，门吱呀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约莫有十几个孩子，赤着脚丫穿得破破烂烂，一个个脏兮兮的，有的头上还插着稻草，眼神都是纯粹清澈，哥哥，哥哥的喊着。
见了生人，突然间都静默不说话。
“余真，余生，你们两个出来”。
于是这些脏兮兮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孩子里面。走出了两个小孩儿。
这群孩子几乎一般大小的个头儿，未能显现出什么不一样。于余站在他们当中确实像个大孩子的样子了。
小孩儿站了出来之后，像是犯了错一样。静静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彼时听见于余说道。“带着他们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儿”。
叫余生的小男孩儿嘀嘀咕咕。“真，真没去哪儿”。
“没去哪儿，为什么裤子都是湿的”。
板起脸来的于余像个小大人。“里面生火了没，如果不尽快把衣服烤干会生病的。”
“生火了，生火了，哥哥。”小女孩儿慌忙的抬头跟邀功似的。
“春天了，河里开化了。生哥哥说可以摸一些鱼烤来吃。哥哥，我们还给你留着呢。可香可香了，还热乎着呢，你快点进来尝尝吧。”
透过这一群小孩子，林笙抬眼一下子就能看见破败神像面前，一小堆火焰，烤鱼有巴掌的大小。
“可以把你的烤鱼给我尝尝吗”。林生伏下了身子，对着小女孩儿问道，“我觉得好香，想尝一口可以吗。”
小女孩儿。看了看林笙，又看了看哥哥。踌躇出了很久，没有人替他回答，这才怯怯地说道。
“我哥哥，每天替我们到城里去要饭。要来的东西大部分都分给了我们，他很饿的。但是你如果实在想吃的话。我可以给你尝一口，你一定要给我哥哥留一些”。
林笙点了点头，见小女孩儿，默默的转身。拿了那条烤鱼送到林笙的面前还细细的叮嘱，“你就可以吃一小口啊”。
鱼肉入口端是苦的，连里面的胆都插在了树枝之上。孩子们不会弄，更别说刮鳞了。
深深的咽下了这一口鱼肉，然后把它递给了于余，转身对着余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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