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打开门就看见了喻疏白那张脸。
“你来干什么?”
喻疏白没回答他,推开他的胳膊走了进来,果然,桌子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嘬了一口,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然后轻门熟路地倒掉,重新沏了一壶。
“你什么意思?”许砚把门关上,冲他走了过来。
“这么多年了,这手艺竟还没以前好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可惜,就这样的语气,一瞬间就能把许砚的怒火激起来。
“喻疏白!你来干什么?”
喻疏白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还记得八年前你看我沏茶给梁墨喝,你就一直不服气,一直再模仿。”
“你胡说!谁模仿你了?你别血口喷人!”许砚动手想把喻疏白拉起来,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力气差不多大,谁也拉不动谁。
“急眼了?”喻疏白淡漠的眼神朝他扫过来,“我都还没急眼,你怎么就急眼了呢?”
许砚冷哼一声,“你现在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以前,不在乎愈元,不在乎我,不在乎梁墨,可是,你真的不在乎吗?”
喻疏白品着茶,许砚继续说道:“我不会插手你的事情,我希望,你也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你告诉我,什么是你的事情?梁墨的事情?你也太可笑了吧,八年前梁墨的事情就不是你的事情,八年后也是这样。”
喻疏白放下杯子,“八年前你并未做什么事情,八年后再想换取什么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许砚,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并未帮她什么,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冷眼旁观,如今又想来找她奢求些什么,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我没有!”许砚红了眼睛,手一直在抖,青筋暴起,是他要发病的预兆。
“我那是为她好,她活在自己的世界才是最开心的,你问问你自己呢,她出国前的那段时间,她不痛苦吗?她痛苦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替她做的决定!”
喻疏白好像被人踩了下尾巴,果然,熟人才是最知道在你哪里戳是最痛的人。
他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在喻疏白走后,许砚的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将他的房间,砸得不像样子。他缩在角落里,一只手死死抓着另一只手腕,脸色透红。
在走出酒店后,喻疏白看着许砚的方向,他是故意引许砚发病的,为了就是让许砚记住,一个安静的老虎并不是病猫。
等喻疏白到的时候,陆争也赶到了,拿着一堆照片和资料。
“这是那个时间段里筛选出来的人,原本不是有六个人吗,时间段再缩短,再排除那个刘二,就剩下这三个人了,一对大学情侣,还有一个女生,那天是下班路过,再怎么看也不像杀人犯。”
“那就奇了怪了。”陆争仔细分析着,“刀伤,按道理说他如果被捅了周围人不可能看不见吧?”
梁墨看着几个人的资料,翻来覆去,“要不先把这三个人喊来做个笔录?”
“已经叫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三个人已经到了。
先进来的是一对情侣,问完了基本信息,喻疏白又问道:“那天你们去做了什么?”
“我们去看了电影。”
“在那段路上你有没有看见死者?”
“我们两个光闹着玩了,真没注意到旁边的人。”
“那天晚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女生想了想,“好像听到一个闷声,像有什么东西倒下一样。”
男生:“对,当时我们还纳闷是什么响呢,但是那条路太黑了我们也没有回去看。”
“闷声?”
“对!”
“想不想一个男人摔倒的声音?”
“像!对,真的很像!”
喻疏白点了点头,把他们送了出去,“他们错过去的时候,死者才遇害。”
“那再带另一个人进来?”
喻疏白点了点头,这个女生是个富二代,进来的时候带着名牌手表名牌衣服,打扮的很精致。在询问的过程中得到的还是同样的信息。
陆争揉了揉脖子,这些天跑来跑去还没怎么睡觉精力实在有点跟不上。
“我调查上一个案子都没这么累过!”他笑着说道。
原本在脑海里幻想着事件发生过程的梁墨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我们好像忘记了一点。”
“什么?”
“我们一直在扣时间,但是一直没扣过细节!”梁墨在白纸上画了一根手指,在他的指甲缝里画了些金粉,“作为许氏集团得客户经理,他的手上为什么会沾有金粉?而且还是少量的,不在灯下看根本就看不见,这是不是说明,杀害死者的人身上就带有金粉呢?”
梁墨顿了下,留下他们思考的时间,再继续说道:“而且,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早上我去现场的时候,那一片死者留下的血迹有些奇怪,就那么一小片,按道理来说,他被捅了好多刀,留下的血迹肯定是很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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