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当于,被扣在了海市。
真是可笑,上一次他们的角色是互换的。
蒋君行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运货,他不甘心,直接把当时还多少势力的他扣了下来。
现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蒋先生说让你将苏兢给他,他就开道。”
苏兢?他不可能只想要一个苏兢的。
梁述转了过去,他站在窗前,从这里眺望出去,能看到不远处洪江大桥的灯火,还有那在暗角独自闪耀的孤城。
他去过那里,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说一句话,荡着回声,有些阴森。
但他知道,那不过是为了不让人靠近的手段罢了。
那边是蒋君行的私人财产,是从上一个人手里夺过来的。
过了这么多年,蒋君行也没想着要拿那儿怎么办,恐怕,里面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是,藏着什么人。
“墨墨离开了?”
“嗯,小姐去了墓园,今天去了国外。”他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下面的话。
“墓园。”梁述嘴里念着这两个字,好多年了,他也没再去过。
每次清明的时候,他都会让杨助理去给他们上香,已经这么多年了。
但是那些记忆却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越来越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梁墨的发现让他有了恍如昨天的感觉。
那时候的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被吓醒。
梁清站在他的床前,质问着他,时遇在他的面前,满脸的恨意。
那段不被人知道的日子里,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煎熬。
以至于没日没夜地处理梁清留下的工作,以及照顾两个孩子。
他最近经常想,自己活得这么累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果时遇再见到他,还会不会喊他一声小述?
还会不会冲他笑一笑?
还会不会接过他手里的水?
“时遇~”他蕴着眼泪,吸了口气,鼻子有些酸。
很多时候,他脑海里都会出现她的脸。
“我现在比你大了,你还是那么年轻,你还拿我当小孩子吗?”
“砰!”
门猛然从外面打开,杨助理连忙回头看去,苏兢满脸厌恶地看着里面。
快步走过来,梁述似是知道后面是谁,连头都没动一下。
“梁述,你到现在还在想着她?”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她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
“梁述,你对得起我吗?”她拽着他的胳膊,想要让他看向自己,梁述却像没有灵魂一样,眼睛连动都不动。
“时遇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
“啪!”苏兢捂着脸,似是不敢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打她的人会是梁述。
她嘲笑道:“怎么?被我戳到伤口了?”
杨助理有些慌张地拉了拉苏兢的胳膊,“苏小姐,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她将手放了下来,脸上有了一个红色的手印,眼睛猩红,满脸的怒气。
“怎么?我说错了吗?”她用手指戳着梁述的胸膛,“你敢说时遇不是你害死的吗?你敢说梁清不是你害死的吗?你敢说梁墨变成那个样子不是你害的吗?”
“怎么?现在后悔了?想改过自新了?”她呵呵笑着,头发有些凌乱,半张脸血红,这个样子有点瘆人。
“你配吗?”她恶狠狠地说道,“梁述,你记住,你是个有罪的人,比我的罪恶还有多,居然在想着好好生活,那我八年的时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我不会肯的,梁述!”苏兢再也没有苏兢的样子了,她变得尤为陌生,好像曾经的冷漠只不过是她的表象。
“你再也不能干净地退出了。我要你永远记住,时遇是你害死的!这样,我们两个才更配,我们手上都不干净,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下地狱?梁述,你也得陪着!”
“说够了?”梁述眼里满是对她的厌恶和恨意。
苏兢有一瞬间的晃神,她好像是在想,为什么两个人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故事的开头往往极具温柔,可中间呢?满目荒唐,结局却两败俱伤。
所以,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好像渐渐地已经迷失自己了。
也许早就,迷失了。
“阿述~”她的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梁述的时候就被梁述躲开了。
他眼里满是厌恶,看着看着她就苦笑了起来。
眼睛里像是泛着泪花。
她这一辈子,活得可真失败啊。
这么一小会儿,她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可真是好笑。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闭上了眼睛,将还悬在空中的手拿了下来,提着口气挺着腰板地走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那刻,她坚挺着的背放松了下来,看着梁述的样子,她似乎都忘了事故的源头到底源于谁。
“董事长,苏小姐那边还用不用我去看看?”
杨助理暗地里叹了口气,他也算见证着那段时间流逝的人,竟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了。
只不过,苏兢这个样子,对住在这里的梁遂影响始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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