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拂开了阿宁的手，道：“阿宝是吧，你觉得江陵怎么样，大吗？繁华吗？”
“繁华。”
曾氏嗯了下，然后直白道：“是大是繁华，但它在晋朝来说，确只是一座一般的府城。我儿虽是府城的知府大人，在府城也做不到横着走。
崔家只是京安城的四品官儿，他们在府城也横不了走。只是，他家毕竟有个女儿是皇宫里的，我们这些人好歹给他家女眷卖个面子。”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阿宝的表情变动，看她有些惨白，又有些悔恨，但唯独没有怨恨，就舒展了没，还笑了。
阿宁看着祖母的样子，感觉自己完全搞不懂了。
祖母落了阿宝的面子，却也落了自己的面子，以后她还怎么找阿宝一起玩。
慌乱之间，她道：“祖母，崔家再怎么说，也不能独霸天下吧。”
“嗯？”曾氏一只眼看了过来，阿宁立刻安静的像个小松鼠。
阿宝来回思考着曾氏刚刚的话语，从她出来到说完这些，还没一刻钟。
她不觉得，这些话需要让阿宁邀请自己过来，当面说。
她抬头看了眼曾氏，发现她此刻的笑容有些不一样，恍惚之间，她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问道：“老夫人是否犹豫着我们不能得罪崔家？或者我们不能合伙开铺子？亦或者，不能开得罪崔家的铺子？”
“这不一个意思吗？”曾氏被阿宝绕了点思路。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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