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灵宝符和上元八景符这两道天府真符乃是象山真人昔年所留,威力莫测,便是如今的漓江剑派掌教阳伯符也没有法力练就。
在漓江剑派中,只有遭遇大事,又没有修为合适的弟子能派出去充场面时,教中高层才会赐下一道真符。
凭此,便是才入门不久的弟子,也能有金丹大成的法力。
因着此事,漓江剑派弟子倒是人人都知道使用这两道真符的法诀,但这也不是顾颦儿大意之下将其直接传授给外人的理由!
孟阗竹想了一会,出言道:
“此事确实是顾师妹你做得差了,我也不多说,回山后你自去向长老们请罚。至于那位天河剑派的师弟,我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其人谨小慎微,当不至于使我派口诀泄露。此事,也就这样罢。”
她却是不曾想到,上元八景符其实就落在焦飞手里,并且其人凭着顾颦儿所传口诀,成功将其收入囊中。
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孟阗竹一剑杀了顾颦儿的心思都有了。
见孟阗竹这边不打算追究,顾颦儿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思及回山后即将面临的惩罚,便再度愁眉苦脸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天击盈水剑气在身边一引,化作清光腾起,自垂头丧气地去了。
目送三人离开,越轻寒回首看向孟阗竹,却见其人叹了一声,不由心下一动,发问道:
“孟师妹为何叹气,可是不看好成功追回真符一事?”
孟阗竹点头道:“那光济夺了太清灵宝符去,又不曾向阳师弟盘问御使口诀,要么是打算给他一个教训,并无谋夺之心,要么便是有底气在才会如此。
“如今两道真符尽数丢失,就连御使口诀也泄露给外人知晓。虽然我方才说得轻巧,但是......”
她摇了摇头,分明不看好自己接下来的举动。
“中土广袤无边,那光济也无人知其跟脚,我们只能慢慢去寻了。”
越轻寒沉默一会,低声道:“此事终究是阳师弟的不是。”
“那又如何,”孟阗竹看向她,“阳师弟身为掌门亲子,偏偏年纪又小,不晓得人情是非。在门中时便是仗着掌门喜爱四处树敌,如今出了门却还是这番作态。
“其实我对他弄丢天府真符一事,实在是半点都不感到惊讶。”
两人听了事情经过后便知,此事归根结底是阳虎儿先看低了那光济,又有查双影在其中挑拨,故而两人都下不来台,只得做上一场。
再加上阳虎儿的脾气确实不怎么样,那光济最后所言,代掌教真人管教管教其人,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算了,妄议他人终究不好。”孟阗竹叹了口气,“越师姐,你我就此别过,分头去寻那僧人罢。”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越轻寒微微点头。
于是二人各自驾起遁光,化作两道清虹飞向不同方向去了。
......
与九州淮水不同,七凰界中的淮河乃是李唐王朝国都长安附近,水量最为充沛的一条大河。
而爆发了修道人大战的这一段淮河水域,乃是自巫峡而起,至铃鼓峰为终。
那焦飞机缘巧合之下所入的河心水府,便是位于这五百里水域之中,其人后来所得的水府符诏,也是特指这段水域的管辖权。
光济那一日离了战场,溯游而上,来到了巫峡一旁的巫山县城中。
入了城,光济见自己一身僧衣颇为醒目,再加上这段时日他光济的名号已经逐渐流传开来,于是便恢复了俗家打扮,装作一个出来游玩的富家公子,耽玩林泉,周历峰岫,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不见半点心急。
光济之所以底气如此充足,不惧漓江剑派寻找,便是他来历非凡,天机模糊,难以推测的缘故。
因着他并非此世之人,又修行十二因缘法这与因果之道干系颇深的法门,就算是有人舍得数十年功力,以太乙神数这等先天神算去算他行踪,也只能望见一片混沌,不得真迹。
而若是去推算太清灵宝符的下落,且不说此道天府真符自带的遮蔽之效,单是如今光济将其镇压在自己护道法灯之中这一着,就能避开绝大多数人的推算。
毕竟那焦飞得了上元八景符,整日拿出来对敌修行,不曾刻意遮蔽天机,也不见漓江剑派之人顺藤摸瓜,寻到他头上去。
于是光济在巫山县中踌蹰月余,足迹周旋千余里,神墟灵迹、岩扃洞室,靡不临眺。
终于在这一日,心中有感,察觉到太清灵宝符已被彻底镇压,再无反抗之力,便翩翩然登临了一处层崖,走入了早已看好的一方石穴之中。
袖袍一挥,将内中灰尘扫净,一身素服华冠的光济便在洞穴中坐了下来,伸手一抹,一盏青铜小灯出现在面前,烛芯处有一点清光悬浮,隐约可见一道符箓虚影。
与上元八景符不同,上元八景符是道门十祖之一的红发老祖昔年机缘巧合之下练出一宗纯阳至宝上元八景楼,思及此物后辈弟子绝无可能重现,于是依其中禁制,创出了上元八景符法,授予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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