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是在激怒他，但是楚瑟却听得特别认真。
他其实很在乎顾长情。
但是他不希望顾长情成为自己的软肋。
“你的体内被种下了东川之引，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足够让你后悔一辈子了。”
楚瑟瞪了她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顾长情”摇摇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道：“你的身边，顾长情和韩棋都跟东川有联系，还有最看重你的盛华，他们可都是跟东川有着天大的关系的，让他们在你身边周旋，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你想说，我会因为他们后悔？”
“顾长情”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也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
“……忘了跟你说，我不是慕离，圣女已死，我只不过是顾长情心里的一丝怨念，到底说，我还是顾长情，但不是你们曾经眼中的那个顾长情。”
宣如珞听得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我对你们没有兴趣，赶快把韩棋交出来，好让我早点结束这一切。”
楚瑟：“你想做什么？”
“杀了韩棋，东川就后继无人了，只要东川无后，我也就不用大费周章跑去东川一个一个杀。”
“……你真是疯了。”楚瑟咬牙，对她的胡言乱语实在是无法忍受，“就算韩棋在我这，我也不会交他出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顾长情”的身体突然前倾了一下，她伸手扶了扶额，像是有些支撑不住这个身体。
“呵，看来正主还挺厉害。罢了，有的是机会，你还想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她抬头朝楚瑟望去，差不多已经放弃了杀韩棋的念头，“我想你有很多要问的，当前的难题就是南疆的冥兵了，有兴趣听听对抗它们的方法么？”
楚瑟别无选择，道：“那就请阁下告知。”
“顾长情”早就知道他会应下，双手负于后背，道：“冥兵是幽冥地府的最强军队，你们栎国跟它们大打出手，就难免会得罪幽冥地府，雪上加霜，只会让你们败得更难看。”
“如果不战，我们岂不是败得更难看？”
“顾长情”：“你没去过山川，自然求不得山川族的帮助，若是能有山川族锻造的兵器，对抗冥兵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楚瑟：“阁下说的，可是东川的一支族群？”
“不然呢？你非他们的族人，可是连门都踏不了，踏不了那门，就不要说请他们铸剑了。”
这话像是在冷嘲热讽，可是楚瑟也无心去多想。
“……当然，就算你能进那个门，栎国也等不到那一天了。你当铸剑容易？我劝你，趁早打消了念头，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顾长情”摇晃了一下，半跪在地上。
阿兰和宣如珞在原地看着，并未上前。
楚瑟看着，眼里还留着不舍。
山川，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很陌生，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珞，阿兰……”
未等楚瑟说完，宣如珞和阿兰就已经知道了。
“殿下，山川这个地方我们都不知道，还望莫要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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