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于是便准备就寝。
蒙恬只觉得自己心潮澎湃,没有半点睡意,便走出营帐吹了吹冷风。
夜云卷合,荒丘低伏。霜月打在他的脸上,又凉又亮。
李牧将军,执意与胡人摆开阵势会战,原来是为的这一点。
面对胡人,我们才是兄弟。
要我们这些人能够在这一战中承认彼此,达成这种事情耗费的时间未免也……
他能够理解这种目标的伟大,可让全军以这种状态跟胡人硬碰硬,付出的牺牲那就比较惨重了。
蒙恬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在韩国南阳一战的场景。自己人生中第一支亲自带出来的队伍,被父亲当成诱饵,几近团灭。一战灭掉白甲军七万众,蒙武威震天下,而损失无人关注。
“慈不掌兵么……”他咬了咬牙,再次去往中军大帐,去请教李牧。
李牧听到蒙恬又回来了,感到奇怪,命外头放他进来问道:“不是让你回去歇息,又有何事?”
“恬有一事不明,特来求问将军。”
“说吧,何事。”
蒙恬问道:“慈不掌兵,敢请将军,何谓慈不掌兵?”
李牧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走近蒙恬身边一手按在他的肩膀,“军人踏上战场,仁慈只留给身后守护的人。剩下的,无论是袍泽还是自己,仁慈都是奢侈。”
蒙恬正接受着这句话,一时没有言语。
李牧颇为欣慰地点头,暗道:秦王政派你来做我副将,果然是有道理。你已经醒悟,下面就看赵人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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