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摆拍,不需要感悟,他的体验是沉甸甸的,源于真实的生命经历。
“社交牛逼症”大学生团:一群米国大学生,把地窝子住成了派对屋。
他们自带吉他,晚上就在地窝子外面点起小篝火(农场允许的安全区域),弹琴唱歌,喝着廉价的啤酒,玩着愚蠢的喝酒游戏。
他们才不在乎什么历史厚重感,只觉得这地方够大(相比帐篷),够新奇,是绝佳的聚会场所。
他们甚至自发组织了“地窝子装饰大赛”,用野花和树枝把各自的地窝子门口打扮得花里胡哨,充满了美式乡村的随意和欢乐。
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难免会产生奇妙的碰撞。
那位“考古学家”二代,正对着镜头分析土墙的“夯筑工艺”时,旁边地窝子里蹦出来的米国小孩,举着个橡皮蛇,兴奋地问他:
“Hey Mister! Look! I found a dragon!(嘿先生!看!我找到一条龙!)”
“考古学家”嘴角抽搐了一下,试图维持专业人设:“小朋友,这不是龙,这是……”
小孩的妈妈,一个爽朗的德州大婶走过来,哈哈一笑:
“Don't mind him, he's just having fun! Your costume is cool! You making a movie?
(别理他,他就是玩得开心!你的行头很酷!你在拍电影吗?)”
“考古学家”一时语塞,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那位“苦难诗人”女青年,正酝酿着情绪,准备写下一行关于“孤独与大地”的诗句。
隔壁米国大学生团那边传来了响亮的哄笑和碰杯声,彻底打破了她的“静谧”。
她恼怒地望过去,却看到那些年轻人脸上毫无阴霾的、灿烂的笑容,那种纯粹的快乐,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忧郁”有点……苍白和刻意。
杨革勇观察了几天,好像有点开窍了。他找到叶雨泽,总结道:
“雨泽,我好像看明白了。咱这地窝子,对老美来说,就是个新奇玩具。”
“或者是个能让他们想起祖辈艰苦岁月的地方,他们是真来玩、来体验的。”
“可对咱自己那些娃……咋感觉他们是来演戏的?演给自己看,也演给别人看。”
叶雨泽笑着给杨革勇倒了杯茶:
“哥,你总结得很到位。这就叫‘需求差异化’。老美要的是‘Fun’(乐趣)和‘Experience’(体验)。”
“咱们那些‘贵客’要的是‘Story’(故事)和‘Status’(身份地位)。
我们呢,就负责提供舞台和道具。他们演得开心,我们赚得开心,双赢。”
“那……咱们这算不算助长了……那啥……歪风邪气?”杨革勇还是有些耿直。
“嘿,”叶雨泽乐了,“市场有需求,我们合理供给。再说了,让他们花点钱,吃点‘苦’,受点‘罪’,顺便接受一下(扭曲的)忆苦思甜教育,总比他们在别的地方瞎折腾强吧?”
“你看,他们这钱花得,是不是比在夜店开黑桃A更有‘教育意义’?”
“杨革勇想了想那些二代们强忍不适还要强颜欢笑摆拍的样子,再想想他们父辈可能的表情,居然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于是,德州农场的地窝子生意越发红火。一边是米国游客朴实无华的欢声笑语,一边是华夏二代们精心雕琢的“行为艺术展”,两者并行不悖,共同构成了这片土地上最荒诞又最和谐的画面。
叶雨泽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推出更“高端”的套餐,比如“帝王级地窝子”带一个不会亮的仿古油灯和一张破草席,或者“终极荒野求生地窝子”位置更偏僻,信号更差,进一步满足那些追求极致“体验”和“故事”的客人们。
毕竟,有需求,就有市场。而有些需求,就像这德州的地窝子,挖得越深,来的客人反而越兴奋。
德州农场的“华夏地窝子体验营”仿佛打开了一个平行宇宙的入口,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在这里轮番上演。
二代们之间,悄然兴起了一种基于地窝子的“内卷”。
最初,能住进一千美金的地窝子并发朋友圈,已经是身份的象征。但很快,有人不满足于此了。
·“时长”竞赛:有人开始炫耀“连续入住三天地窝子挑战成功”,配文是:
“身体的极限,精神的涅盘。”
底下评论纷纷称赞“牛逼”、“真·硬汉”。
殊不知,这位“硬汉”每天白天都溜到达拉斯最豪华的酒店去补觉、做SPA。
·“苦难”升级:当普通地窝子变得“平庸”后,有人开始盯上了那些位置更偏僻、设施更“原始”。
其实是杨革勇偷工减料没搞好排水,有点渗水的“隐藏款”地窝子。
他们通过各种关系,或者愿意支付额外的“选位费”,就为了能住进那个被戏称为“水帘洞”或者“盘丝洞”的地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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