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会娶我吗？”
一夜秋雨放晴，秋风漫过花圃。
芭蕉叶上的雨珠欲滴未滴，
“嗯......”
楚子歌的眸子动了动，悠悠醒转了过来，他的手随便摸了摸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软绵的床榻之上，身上还盖着一条轻柔的锦被。
鼻尖传来了一阵清幽的香气，淡淡的，他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有些吃力的寻找着那缕幽香所在。
一缕淡淡地暖阳透过鹤纸窗洒了进来，可以清楚的看见细微的尘埃淡淡地舞动着，继而他便是看见了一道纤细的背影默默地坐在床边。
双眸同样是望着阳光出神。
“子歌，你醒了？”
李子君的脸上浮过了一抹惊喜，按照她的估计楚子歌至少还要两日才能苏醒，也不知为何醒来的这么快。
——不过总归是好事。
楚子歌重重地喘息了一下，本以为胸膛处总该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灼热感，但令他感到惊奇地是，浑身上下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并没有半分痛楚。
真是怪了，他有些搞不懂......
不过当他看见李子君就在自己身旁，温柔的看着自己时，脸颊之上堆出了几分笑意，接过她递过来的枕头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李长老......你怎么来了？”
听到了他的称呼，李子君挑了挑黛眉，继而便是轻咬着唇角，不满地哼了一声。
楚子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轻声道：
“那个，子君......”
她怔了一瞬，继而脸颊上便是浮现出了一抹红晕，在这日头之下缓缓地晕染着。
“我要是不来，你指不定要死在月台了。”
“就喜欢逞能，也不问问我商量商量，总喜欢自说自话的......”
“......”
楚子歌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轻轻道：
“怕伱担心，也怕你冲动。”
“时间紧迫啊，难得弄到个杜家的把柄，李忘生还得谢谢我呢......”
“对了，那个——谢谢你。”
“......”
李子君抬起头，伸出手来，为他梳理着头发，微微一笑道：
“不要总是把谢谢挂在嘴边啊，我不喜欢。”
“......”
继而，他四下张望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南姬的身影，压低嗓音，凑在了她的身旁，轻声询问道：
“南姬呢？她怎么不在？”
李子君为他束了冠，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突然间，她的眸子缩了缩，仔细地盯着他的下唇。
看了半晌，伸出食指轻轻地擦拭去了一抹朱红的胭脂：
“她去为你熬安神汤了......”
“......”
她注视着这个差一点就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眸子中满是复杂。
五百年前的初见，似乎还仿若昨日一般，当年的那一句童时戏语，尚不知他还记得？
——待到桃花烂漫时，再为你摇一树桃花。
李子君轻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试探性地抚摸着楚子歌的脸颊。
他顿时感觉到有一种冰凉温润细雨，恍若杨柳之风拂过，挠人心肺。
楚子歌微微闭上了眸子，静静地感受着输于她的温柔。
她突然整个人凑了过来，亦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只凤凰的出现，让她的心中满是危机感，身体微微前倾着，近乎将整张脸颊贴了过来。
楚子歌甚至能感觉到她鼻尖轻柔的吐息，她凝视着他：
“子歌，如果......如果没有五百年前的那件事。”
“你......会娶我吗？”
“......”
她并没有询问他是否爱她，而是问了一个她心中更想要知晓的答案。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的蓦然开口，让楚子歌的心神恍惚一颤，他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是被她的一根手指堵住了想要说的话语。
李子君先是沉默，继而默默地起身，望着自鹤纸窗口射进来的一束阳光。
——他的一息犹豫，让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听这个答案。
楚子歌突然起身，毫无征兆地拥住了李子君，她猛地僵住，继而霞飞双颊，绯红的脸色酝酿出三分妩媚，就像一树正要盛开的桃花。
在短暂的僵硬之后，她慢慢柔和下来，柔柔弱弱地倚在那方不算宽阔却很坚硬的胸膛上。
其实不用他的确切回答，正如两人的名字，子君，子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子歌，我有关于那只凤凰的事同你说......”
“这些日，我在藏经阁中不断地寻找着关于她的线索，但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我找不到任何有关扬州的凤凰线索。”
“......”
楚子歌的眉头轻蹙，疑惑地看着她：
“难道她就是凭空出现的吗？”
李子君摇了摇头，轻声道：
“但，我却在功善堂寻到了有关她的消息，具体消息并不多，多有道听途说，口耳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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