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斐虎口握着杯沿，手指无意地敲了敲，“你工作几年了？”
郁恬实事求是：“五年了。”
忽感两人的对话有些苍白，郁恬便问：“斐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商斐：“金融圈有很多F大的校友，有没有想过出来做一级市场，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郁恬没想过他会和自己聊一级市场的风险投资，虽然银行也属于金融业，但是她目前的工作明显和那个行业风马牛不相及，讪讪地笑道：“斐哥，私募风投这些太高端了，我没有什么资源的，拉业务做IPO这些恐怕适应不了。”
商斐倒了杯热茶推到她面前，“你只是被困在那样的环境里太久了，人挪活树挪死，你不跳出现有的圈子，怎么知道外面的环境适应不了？”
郁恬有些狐疑地抬头看他，“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商斐笑得很温和，“你的专业能力可以的，只是缺乏机会。有朋友在做GP，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引荐，有时候挑战一下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
郁恬攥了攥手指，也笑了，“行，等我以后混不下去了，拜托斐哥指一条财路。”
这话也不算完全拒绝，多少还是有点推辞的意味。能抓得住的才是机会，如果三年前有人这么说郁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但是如今时间成本付出了太多，她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完全适应转行。每年毕业的优秀年轻人那么多，社会竞争激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能力，现实总是能轻易将人打败。
她心里有自知之明，现在拥有的职场段位还是在顾珩洲的保护伞下获得的，没有了他，仅凭自己所谓的赤手空拳的能力还不知道在哪个鬼手底下当受气包呢。
从餐厅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雨，气温降了些。
商斐转头看向她，“送你回去？”
郁恬摇了摇手，“不用麻烦了斐哥，我开车来的。”
商斐周到地问候：“路上注意安全。”又回头提醒了一句，“我还是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
郁恬愣在原地想了想，点点头，“谢谢。”
车子行驶在繁华熙攘的街上，郁恬脑子回想起商斐说的话，趁着信号灯的间隙点开了沈阔的微信主页，一片空白，对方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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