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为了棒梗能回城,她不得不放下那点可怜的自尊。
回到家,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数着手里的零钱,那是她缝补浆洗攒下的,零零碎碎加起来还不到五块。
看见秦淮茹进来,她赶紧把钱揣进兜里:“问了没?许大茂咋说?”
秦淮茹把桃酥放在桌上,声音透着疲惫:“他说帮着问问罐头厂的活,成不成不一定。”
“问问?就问问?”贾张氏拔高了嗓门,“我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当年要不是他……”
“妈!”秦淮茹打断她,眼圈泛红,“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能找的人我都找了,也就许大茂还有点门路。”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头发早就没了当年的光泽,眼角的细纹用粉都盖不住,手上布满了裂口,那是常年泡在冷水里洗衣做饭留下的。
当年在轧钢厂,她也是被人羡慕的模样,如今却被日子磨成了这副样子。
前些年大女儿小女儿上学,俩孩子的学费、书本费,还有棒梗那边时不时寄来的要钱信,像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贾张氏那点活计挣的钱,连买煤都不够,更别说添件新衣服了。
她身上这件的确良褂子,还是前两年邻居送的旧衣服,洗得都发白了。
贾张氏端着杯热水进来,往她手边一放:“歇会儿吧,看你这眼都熬红了。”
语气里少了平日的尖刻,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心疼。
秦淮茹没抬头,手里的针还在动:“没事,这几件缝完就能给人送过去,能换五块钱呢。”
“要不……让棒梗别回来了?”贾张氏犹豫着开口,“之前不是听他媳妇写信说,村里分了新宅基地,正打算盖瓦房呢。”
“他在那边有老丈人帮衬着也挺好。”
秦淮茹的针顿了一下,扎在手指上,渗出个血珠。
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声音有点哑:“妈,我不是想让他回来享清福,是想让他离得近点。
咱们年纪大了,总得有个照应。
再说,城里的日子再难,也比乡下有奔头,孩子们将来上学也方便。”
秦淮茹拿起那件快缝完的衣服,忽然想起当年跟许大茂刚结婚时,他也曾骑着自行车带她去逛北海,那时候的日子,好像还带着点甜。
可那点甜早就被后来的吵闹、离婚、拉扯孩子的苦日子冲得一干二净。
如今为了棒梗,她不得不再次开口求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的、涩的、苦的,啥滋味都有。
她放下针线,拿起桌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却暖不透心里的寒凉。
只盼着许大茂能真的帮上忙,哪怕只是个临时工的活,也好让这日子,能松快那么一点点。
天快亮时,秦淮茹终于缝完了最后一件衣服。
她叠好衣服,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心里默默念叨:会好的,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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