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家的客厅里,玩具钢琴的音符叮叮咚咚跳着。
海婴站在小凳子上,小身子挺得笔直,跟着王老师一句句唱:“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他的声音像刚剥开的橘子瓣,带着点水汽的甜,清亮得能穿透屋子。
王老师弹到高音处稍作停顿,海婴竟也跟着把调子微微扬起来,尾音带着点孩子气的颤,却分毫不差地落在拍子上。
王老师再唱一遍,他眨巴着眼睛听,等琴键再次响起,张口就接上,连“母亲”两个字的轻颤都学得有模有样。
“哎哟,这孩子!”王老师停下弹琴的手,眼睛笑成了月牙,“音准这么好,悟性还高,真是块唱歌的料!”
海婴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小手攥着衣角,却偷偷抬眼看王老师,嘴角藏不住笑意。
王老师拉过他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再来一遍,咱们从头唱,好不好?”
海婴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小奶音再次响起。
这次更流畅了,唱到“我要回来,母亲”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上带着点认真的执拗,声音里竟透出点小小的力量。
顾从卿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的侧影,心里又惊又暖。
他从没刻意教过他唱歌,只知道他爱跟着收音机哼哼,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天赋。
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发梢上,像镀了层金边,连带着那几句歌词,都变得格外动人。
唱完最后一句,王老师忍不住鼓起掌来:“太棒了!比我教过的好多大孩子都唱得好!”
他转向顾从卿,眼神里满是赞叹,“顾副司长,海婴这天赋可别浪费了。
你看她这嗓子,这乐感,好好培养培养,将来说不定能成个小歌唱家呢!”
顾从卿笑了笑,伸手把海婴抱到腿上:“他现在就知道瞎唱,开心就好。
至于培养,还是看他自己喜欢不喜欢。”
海婴在他怀里扭了扭,仰起脸问:“爸爸,唱歌能让葡澳回家吗?”
“能啊,”顾从卿刮了下他的小鼻子,“你唱得越好,就有越多叔叔阿姨听到,大家一起帮葡澳回家。”
海婴立刻攥紧小拳头:“那我要天天唱!”
王老师在一旁看着,愈发觉得这孩子难得:“您看,不光有天赋,还有这份心。
其实也不用太刻意,平时多听听歌,让她泡水喝他跟着唱唱,保持这份喜欢就好。”
顾从卿点头应下:“那就麻烦您了。不过咱们说好,就是让孩子玩玩,别给她压力。”
“放心吧,”王老师笑着说,“我可舍不得吓着这么好的苗子。”
临走时,海婴还在院子里哼着那几句歌词,王老师的小孙女跟在他身后学,两个孩子的声音搅在一起,像一串叮当作响的银铃。
顾从卿拎着王老师给的乐谱,看着儿子蹦蹦跳跳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天赋,或许不只是嗓子和乐感,更是那份能把情感唱进歌里的纯粹——
就像海婴,他不懂什么叫“回归”,却懂“想妈妈”的心情,这份懂,比任何技巧都珍贵。
路上,海婴睡着了,小嘴里还含糊地念着“母亲”。
那几天的傍晚,顾从卿下班后去托儿所接海婴,小姑娘背着手绢包,里面装着王老师给的简谱。
“今天学新句子了吗?”顾从卿蹬着车,晚风掀动他的衬衫。
“学了!‘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王爷爷说这句要唱得慢点,像在跟妈妈撒娇。”
海婴的声音从后座飘过来,带着点得意。
到了王老师家,院门总是虚掩着,里面飘出钢琴声。
海婴一进门就甩掉小凉鞋,跑到钢琴前站好,王老师早已备好温水,笑着说:“先开嗓,今天咱们练换气。”
顾从卿就在旁边的藤椅上坐着,看儿子踮着脚够琴凳,听她跟着钢琴一遍遍地唱。
起初她总在“掳去的是我的肉体”那句卡壳,调子要么起高了,要么气没换匀,小脸憋得通红。
王老师不着急,一遍遍示范:“海婴你想,就像吹蒲公英,轻轻送气,别用劲。”
练到第五天,海婴突然找到了感觉,那句词唱得又稳又软,尾音带着点委屈的颤,王老师猛地一拍大腿:“就是这个味儿!”
顾从卿看着女儿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暖。
其实海婴每天在托儿所玩了一天,傍晚练歌时常常打哈欠,但只要王老师说“再来一遍”,她总能立刻站直了,小腰板挺得笔直——她记着爸爸说的,“唱好了,葡澳就能早点回家”。
一周后,王老师拿着个录音带盒子来找他们:“走吧,今天去录音棚,让咱们的小歌手把歌留住。”
录音棚在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里,推开门,满墙的电线和话筒让海婴眼睛瞪得溜圆。
王老师牵着他走到麦克风前,帮她调整高度:“别怕,就当是在爷爷家唱歌,唱给葡澳小朋友听。”
顾从卿站在玻璃外,看着儿子攥着小拳头,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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