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刚要开抢,张起灵忽然将水晶界尺抛向空中。界尺在空中化作一道青光,像利剑般刺入海面,那些黑色影子瞬间四散奔逃,海面上只留下几缕血色。“这玩意儿比黑驴蹄子管用多了!”胖子咋舌,“早知道《聊斋》里有这宝贝,咱早该读几本了。”
渔船穿过珊瑚礁,海底渐渐浮现出一片巨大的遗迹。遗迹的入口是座残破的拱门,门楣上刻着“恨天氏陵”四个古字,两侧的石壁上布满了连环画般的纹饰:先是龙兵负鼎上岸,再是天子以鼎陪葬,最后是山陵遭雷击,鼎碎成四块。“这纹饰和归墟古鼎的传说对上了。”吴邪指着石壁,“看来四符真的散落在遗迹各处。”
刚踏入拱门,一股浓烈的兰麝香气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残破的遗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雕梁画栋的宅院,院里种着满架的蔷薇,一个穿绿裙的侍女正蹲在花前浇花,绿袜紫鞋,小脚纤细如指。“织成?”吴邪脱口而出,这正是《聊斋·织成》中洞庭君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闻声回头,忽然尖叫着跌倒在地:“你怎么会在这里?”话音刚落,宅院瞬间崩塌,露出背后的遗迹甬道,甬道尽头站着个头戴王冠的虚影,正是洞庭君的模样,怒视着众人:“凡人也敢擅闯水神禁地?”
“别装神弄鬼的。”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刀身的寒光扫过虚影,虚影竟变得模糊起来,“是蜃楼幻境。”
白秋练急忙吟诵起《代春怨》:“朝日残莺伴妾啼,开帘只见草萋萋。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诗句落下,甬道里的兰麝香气渐渐散去,洞庭君的虚影也消失了,只留下一枚龙形符记嵌在石壁上。“这是龙符。”白秋练伸手触碰符记,符记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她的袖中,“母亲说,四符需由精怪与凡人合力才能取下。”
甬道深处越来越暗,地面开始渗出海水,没过脚踝时,忽然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巨物在水下行走。胖子举起探照灯照去,只见水中立着一根丈高的黑色木柱,正忽上忽下地晃动,表面覆盖着浓密的黑毛。“这是‘南将军’!”白秋练的声音发颤,“比毛将军更凶,水晶界尺未必能挡!”
话音刚落,那木柱突然朝胖子砸来,张起灵一把将他推开,黑金古刀砍在木柱上,溅起一串火星。木柱被砍中后,竟发出凄厉的叫声,化作一条巨大的章鱼,触手朝着白秋练卷去。吴邪急中生智,将残本抛向空中,大声念起《白秋练》中的诗句:“‘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
章鱼的动作忽然停了,触手在空中僵了片刻,竟缓缓退了回去,沉入水中不见了。“好家伙,这《聊斋》竟是降妖口诀!”胖子抹了把冷汗,“早知道我背整本了!”
前行约莫半里,甬道豁然开朗,出现一座圆形的墓室,墓室中央立着四口青铜棺,棺身上分别刻着龙、鬼、人、鱼四符。其中一口棺盖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几道盗墓贼的脚印。“龙符已经取了,这口应该是龙符对应的棺椁。”吴邪走到刻着鬼符的棺前,棺盖上布满了裂纹,“看来盗墓贼只拿走了龙符碎片,其他的还在。”
刚要开棺,墓室的墙壁忽然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无数鬼影,朝着众人扑来。“是怨鬼,被鼎碎的怨气引出来的。”白秋练脸色苍白,从袖中取出一枚鲛人泪,泪水化作蓝光,挡住了鬼影,“鬼符需用至阳之物才能取下!”
张起灵将黑金古刀插入地面,刀身泛起红光,那些鬼影遇到红光便烟消云散。他走上前,指尖按在鬼符上,符记化作一道黑气,融入刀身。就在这时,棺盖“咔哒”一声弹开,里面躺着一具完整的恨天氏尸骨,胸口嵌着半块青铜鼎片,鼎片上的鬼符清晰可见。
“这鼎片果然能聚气。”吴邪取出鼎片,只觉入手温热,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有了它,水脉的怨气能消不少。”
接下来的人符和鱼符取的还算顺利。人符藏在壁画后的暗格中,需用凡人的血激活,吴邪割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符记上,符记便化作金光飞入残本中;鱼符则嵌在墓室中央的水池底部,白秋练潜入水中,吟诵着《江南曲》,符记便自动浮了上来,融入她的体内。
集齐四符后,水池忽然开始冒泡,水面浮现出一道虚影,正是白秋练的母亲白媪,她被困在一片混沌的雾气中,面色憔悴:“秋练,快用鼎片和四符重铸古鼎,蜃楼要塌了!”
虚影消失的瞬间,整个墓室开始剧烈摇晃,顶部的石块不断掉落。吴邪将鼎片放在水池中央,白秋练举起残本,四符从残本和她的体内飞出,围绕着鼎片旋转。龙符化作红光,鬼符化作黑气,人符化作金光,鱼符化作蓝光,四色光芒交织在一起,鼎片渐渐变大,重新凝聚成完整的归墟古鼎,鼎身上的四符熠熠生辉。
古鼎铸成的刹那,墓室的摇晃停止了,水池中涌出清澈的海水,水中浮现出一座蜃楼,正是白媪被困的地方。白秋练正要跳入蜃楼,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有船队驶来。“是龙君的人!”白媪的声音从蜃楼中传出,“他要抢古鼎,快带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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