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生按着苏先生的吩咐,先把鸡血滴在铜镜上,鸡血刚碰到镜面,就被暗紫的光吸了进去,镜面稍微亮了点;再滴猪心的血,暗紫的光开始晃动,周围的海草慢慢松开了白骨;最后把灵脉鱼的血滴上去,镜面突然发出刺眼的金光,暗紫的光瞬间被驱散,露出里面清晰的画面——是归墟的入口,比之前在沉船湾看到的大十倍,里面飘着无数个人影,都是三百年前沉海的渔民。
“这不是入口,是出口!”苏先生突然大喊,“三百年前我们都搞错了,归墟的入口在海底最深处,这里是出口,是用来释放魂息的!当年镇墟号的船主把铜镜挂在这里,是为了把归墟的魂息引去海面,让它们重入轮回,可后来铜镜被污染,魂息出不去,才变成了海骨煞!”
话音刚落,洞里突然传来“咔嚓”的声响,暗礁开始晃动,无数根海草从洞顶掉下来,缠向铜镜——是海骨煞的母体来了!它的身体由无数根海草和白骨组成,脑袋是个船锚,上面还缠着三百年前的祭海绳,眼睛是两颗暗紫的珠子,正是之前在舟眼里看到的光点。
“护住铜镜!”陆寻挥剑砍向海草,剑光劈在海草上,海草断成两截,却又很快重新长出来。鲛人跳进水里,用尾巴拍打母体的身体,母体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哭,可攻击却更猛了,船锚朝着小海生砸过来。
小海生举起舟眼,舟眼的金光和铜镜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船锚。可母体的力量越来越大,屏障开始出现裂缝,暗紫的魂息从裂缝里钻进来,沾到船板上,船板瞬间就变黑了。
“用船灵的力量!”潘大叔的女儿突然大喊,她把竹篓里的贝壳串往铜镜上扔,贝壳串刚碰到铜镜,就发出“叮”的声响,镜面里突然映出潘大叔的身影,他的手里举着个船桨,对着母体大喊:“走!别缠着孩子们!”
不止潘大叔,镜面里的其他人影也开始动起来,都是之前被装进舟眼的渔民,他们举着渔网、船桨,对着母体挥手,像是在驱赶它。母体的身体开始颤抖,海草慢慢松开,白骨也跟着落在地上,船锚耷拉下来,像是没了力气。
“它在怕!”苏先生说,“海骨煞是沉海亡者的怨念变的,现在亡者的魂息醒了,怨念自然就散了!”小海生趁机将舟眼贴在铜镜上,舟眼里的魂息顺着镜面钻进去,和归墟出口的魂息汇合,形成一道金光,朝着母体射去。母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慢慢变成淡蓝的光,散在洞里,最后只剩下那个船锚,落在船板上,发出“当啷”的声响。
洞里的暗紫气息散了,暗礁也停止了晃动。铜镜的镜面恢复了清澈,能清楚地看到归墟出口里的魂息正顺着金光往海面飘,那些三百年前的渔民人影也跟着飘出去,像是在往家的方向走。鲛人看着这一幕,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温柔的声响,像是在唱歌。
小海生捡起船锚,上面刻着个“镇”字,是三百年前镇墟号的标志。苏先生摸着铜镜,叹了口气:“铜镜的力量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归墟的魂息还会聚集,到时候得找到归墟的本源,才能彻底解决。”
陆寻擦了擦剑上的海草,问:“归墟的本源在哪里?”苏先生摇了摇头:“古籍里没记,只说在海底最深处,有个‘海眼’,是归墟的心脏。但没人知道海眼具体在哪,据说只有鲛人能找到,因为它们是海的孩子。”
小海生看向鲛人,鲛人点了点头,尾巴指向洞外的深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苏先生翻译道:“它说海眼在‘黑潮沟’,那里的海水是黑色的,连灵脉鱼都不敢去,里面藏着‘墟主’——归墟的真正主人,比虚无之主更厉害。”
潘大叔的女儿抱着贝壳串,小声问:“我爹还会回来吗?”小海生蹲下来,指着海面飘着的魂息:“会的,他跟着魂息去轮回了,等下次涨潮,说不定就会变成小鱼,游回望潮港来看你。”小女孩笑了,把贝壳串挂在脖子上,说:“那我每天都来码头等,带着竹篓,给爹装贝壳。”
众人驾着渔船往回走,洞外的潮水已经退了,海面恢复了平静,阳光洒在水里,泛着金红的光。小海生手里的舟眼不再发烫,上面的纹路里,那些渔民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金光,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可就在这时,铜镜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震动,镜面里映出黑潮沟的画面:那里的海水是黑色的,中间有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泛着暗紫的光,隐约能看到一只巨大的眼睛,正盯着望潮港的方向。苏先生的脸色瞬间变了:“墟主醒了,它在盯着我们。”
陆寻握紧了剑,鲛人也绷紧了身体,尾巴在水里轻轻晃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小海生举起舟眼,对着黑潮沟的方向,舟眼的金光虽然微弱,却坚定地亮着。他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他们要在这之前找到海眼,找到归墟的本源,不然望潮港的渔民,还有那些刚重获自由的魂息,都会再次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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