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虚影裹住五彩的光链,光链变得更粗,对着归墟之门的黑缝射去。黑缝里的浓黑之气发出凄厉的尖叫,归墟之门的缝慢慢缩小,震动也慢慢停止了。雾里的黑丝彻底消失,雾也开始快速散开,露出了清澈的海面和远处的归魂岛,归魂岛的引魂螺重新亮起来,淡绿的光连成一片。
众人松了口气,归魂岛的魂息们对着乡亲们挥了挥手,慢慢飘回归魂岛,潘大叔的魂息在消失前,对着女儿笑了笑:“好好过日子……爹会看着你。”
船队驶回望潮港时,雾已经全散了,朝阳升起来,把海面染成金红。码头上的渔灯还亮着,常物的光也没散,乡亲们举着渔灯挥手,小孩们喊着“魂息回家了”,老太太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碗热鱼粥,对着船队的方向晃了晃。
小海生摸了摸胸口的旧渔钩,烫意已经消失,只剩下熟悉的暖意。陆寻的铁剑上,“守港”二字重新亮起来,剑光裹着淡金的光。潘大叔的女儿把贝壳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项链的蓝光比之前更亮。
可苏先生却蹲在双脉点的地脉旁,看着慢慢合上的归墟之门黑缝,脸色还是凝重:“本源怨只是暂时退回去了,归墟之门虽然关了,可它的力量还在,它肯定会找下一个机会,下次可能会更厉害。”
小海生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没关系,下次我们还能挡。只要我们的常念还在,归魂岛的魂息还在,大家一起,就没有挡不住的困难。”他指着望潮港的方向,渔民们已经开始收拾渔网,准备出海,小孩们在海边捡贝壳,老太太在灶台前煮鱼汤,一切都恢复了日常的热闹。
陆寻拍了拍苏先生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今天的朝阳这么好,我们回去喝鱼汤吧,晚了就被小孩们抢光了。”苏先生抬头一看,果然,几个小孩正围着老太太的灶台,踮着脚想喝鱼汤,他忍不住笑了,跟着众人往码头走。
海面恢复了平静,灵脉鱼群在海里游着,绿光和朝阳的光映在一起,像撒了一把星星。归墟深处的本源怨虽然还在等着,可望潮港的日子还在继续,带着温暖的常念,带着坚定的希望,一天又一天。
只是没人注意到,双脉点的地脉深处,那道黑缝虽然合上了,却还留着一丝极淡的黑气,像一根细针,藏在地脉的最深处,慢慢等着下一个机会。而这丝黑气,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怨息,都要冷,都要沉。
小海生的旧渔钩,在胸口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战斗,还没结束。可他此刻正笑着接过老太太递来的鱼粥,粥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满是安心。他知道,不管未来有什么,只要家还在,常念还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码头的渔歌响起来了,和海浪的声音混在一起,飘得很远,很远。
望潮港的海水开始发凉时,张大爷正蹲在码头补渔网。指尖刚碰到浸在水里的网绳,就打了个寒颤——往年这个时候,海水该是温的,像晒过太阳的棉被,今年却凉得渗人,连带着网绳都透着股寒气。他伸手摸了摸水里的鹅卵石,石头表面竟结了层极薄的冰,一捏就碎,碎渣落在水里,没沉,反而飘在水面上,像撒了把碎玻璃。
“这水咋这么凉?”张大爷嘀咕着,把渔网往岸上拖。刚拖到一半,就发现网眼上多了几个小洞——不是被礁石勾的,是被什么东西啃的,洞边的网绳发黑,摸起来黏糊糊的,指甲一刮,竟刮下几只比米粒还小的黑虫,虫一落地就钻进沙子里,没了踪影。
“张大爷,您这网咋了?”小海生提着竹篓路过,里面装着刚给鲛人捡的新鲜贝壳。他凑过去一看,网眼上的黑虫痕迹还在,水里飘着的冰渣也透着不对劲,“这是‘蚀念虫’!苏先生的古籍里提过,是黑气凝的煞,专啃食常物里的念。”
话音刚落,胸口的旧渔钩突然沉了沉,带着股熟悉的寒意——和上次怨雾阵时的感觉一样,却更隐蔽,像有东西在暗处盯着。小海生抬头望向双脉点的方向,海面平静,可水下的灵脉鱼群却没了踪影,只有几只海鸟低低地飞着,叫声里满是不安。
陆寻扛着铁剑跑过来,剑身上的“守港”二字亮着淡光,却比平时弱了些:“刚才去海边检查,好多渔民的常物都出了问题——李婶的陶碗里,水自动变黑;小孩们的贝壳串上,沾着黑虫屎;连老灯塔的渔灯芯,都被虫啃了个洞,光暗得很。”
潘大叔的女儿也赶来了,脖子上的贝壳项链亮着微弱的蓝光,她刚从归魂岛方向回来,脸色苍白:“归魂岛的引魂螺也凉了,像是被冰裹着,魂息们都躲在螺里不敢出来,说地脉里的黑气醒了,正往望潮港爬,蚀念虫就是黑气放出来的先头兵。”
几人立刻去找苏先生。苏先生正趴在桌上翻古籍,残页摊了一地,手里拿着灵脉水浸湿的毛笔,在纸上画着什么:“你们来得正好,古籍里写了,蚀念虫是‘煞核’的子虫,煞核就是地脉里那丝黑气凝的核心,专啃常念的根基。常物里的念被啃光了,常念就散了,煞核就能借常念的散力,把归墟之门彻底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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