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一口血。
命运之眼剧烈震颤，视野里所有命线都在尖叫着断裂。
“叶莲娜，过来！”
文慧看见叶莲娜站在天平边缘，冰蓝色的眼眸里映出滔天烈焰。
“走！”
嘶吼着催动领域，金色丝线织成护盾推向叶莲娜。
太迟了。
曾泉抬手轻点，一柄燃烧的长枪贯穿时空。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灼烧概念的业火——它绕过所有防御，直接刺向叶莲娜的心脏。
“不——！”
文慧疯狂拉扯命线，却只扯碎了自己半身经络。
道心破碎的反噬让他像个蹒跚的孩童，连最简单的规则改写都变得无比艰难。
叶莲娜在最后一刻回过头。
她没有看那柄致命的长枪，而是望着文慧轻轻一笑。
就像那个雪夜，她跪在冻僵的雏鸟旁抬头看它时一样。
长枪贯穿。
鲜血尚未溅出就被蒸发成赤红色的雾。
叶莲娜的身体在业火中开始崩解，从指尖开始化作飞扬的灰烬。
“文慧……”
她在一片火光中做出口型，
“莫斯科的雪……好冷啊……”
轰——！
业火彻底吞没了她。
最后消失的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它们融化在火焰里，像两滴坠入熔炉的泪。
领域彻底崩溃。
金色丝线一根根断裂，在脸上抽打出纵横交错的血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跪倒在地，看着叶莲娜消失的地方——那里只剩一枚缓缓融化的冰晶戒指，和几片雏鸟的羽毛正在焦土上燃烧。
曾泉走到面前，燃烧的军靴踩在那些羽毛上。
“为了个女人道心破碎，值得吗？”
文慧没有回答。
伸手想去触碰那枚融化的戒指，指尖却在触及前停住——戒指在眼前化作了最后一缕青烟。
“……”
暴怒看着眼前的传送门，身上的赤红焚尽一切的火焰开始熄灭。
“兄弟，为什么要抑制我的力量？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暴怒才能激发出你体内所有的力量！你将焚尽一切！”
他遥望色欲存在的本日，眼中燃烧着滔天的火焰。
“我知道了，只有把她彻底粉碎，才能让你暴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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