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9 章 审判倒影
昊无极的虚影凌驾于破碎的实验室穹顶之上，十二对光翼展开时遮蔽了整片天空。他的金甲不再是记忆中的神圣金色，而是浸染着边城百姓鲜血的暗赤，每道棱线都流淌着圣裁之光的冰冷辉芒。三座边城的虚影在他掌心跳动，悬浮的黄金竖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倒计时的数字如燃烧的火星坠入人间：【02:59:59】。
"欣赏这份礼物吧。" 神王指尖轻划，圣裁之光在虚空中投出巨型水幕。秦昊眼睁睁看着水幕中自己的倒影将混沌剑刺入苏九漓心脏，审判符文如活物般爬满全身，每道纹路都在吸收她的狐血。更残酷的是，现实中苏九漓肩头的伤口竟同步绽开，血珠悬停在空中，沿着审判符文的轨迹汇入地脉。
混沌剑突然震颤，剑灵显化的叶红绫虚影单膝跪地，玉髓化的裂痕从指尖蔓延至魂体："他在因果律中种下镜像诅咒... 每道伤口都会在现实世界长出信标！" 她的声音带着裂痕，宛如即将破碎的琉璃。
秦昊挥剑斩向虚影，剑锋却如陷入泥潭般艰难。圣裁之光的轨迹化作金色锁链，将他的动作延缓三倍。被斩裂的地缝中涌出玉髓洪流，三百六十具克隆体的残骸在洪流中重组，他们额间的瘟疫符文不再是分散的星点，而是拼成了直径百米的审判之眼，瞳孔处倒映着秦昊的身影。
"主上！东北防线崩溃！" 萧玄的传讯符在血雾中燃烧，影像里玉髓化的玄甲军正将重戟刺入同袍心口，他们的攻击轨迹与秦昊斩杀克隆体的动作完全同步，每道伤口溢出的暗金血液都在空中画出圣裁符文，"他们被信标网络操控了！"
实验室残存的监测仪突然迸发出刺目蓝光，画面中玉髓化士兵的动作整齐划一，宛如提线木偶："检测到因果镜像效应... 攻击同步率 99.7%，建议启动自毁程序......" 话未说完，屏幕便被血色侵蚀。
"这是因果镜像。" 昊无极的虚影抬手轻握，秦昊右臂的审判符文突然暴凸，不受控地轰向自己胸膛，"你伤我信标一分，你的子民便偿命千条 —— 这就是与神为敌的代价。"
混沌钟的七块残片突然在秦昊头顶汇聚，钟体吸收地缝溢出的娲皇金液后短暂复原，钟身上的补天纹路与审判符文激烈碰撞。叶红绫的剑灵撞向钟壁，钟声与圣裁之光对撞出时空裂隙，裂隙中闪烁着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进裂隙！那里藏着初代克隆体的真实记忆......"
秦昊裹挟着钟体冲入裂隙的瞬间，昊无极的冷笑化作实质的金色雷霆劈下。时空乱流中，无数个平行时空的 "秦昊" 正在重复杀戮四妃的场景，每个画面都让混沌钟多出一道裂痕。最深处的画面里，他亲手将弑神戟刺入叶红绫心口，而她的血正浇灌着圣裁信标。
时空裂隙的尽头是永夜祭坛，青铜柱上的星门正在渗出黑血。初代克隆体被十二根锁链钉在星门中央，弑神戟贯穿的伤口处不断溢出潮汐核能量，那些能量在空中凝成三百六十个痛苦的人脸。她的玉髓脊椎已与星门融合，每节椎骨都映出一座边城的惨状：孩童在玉髓化前的啼哭、老人跪地祈祷的剪影。
"你终于来了... 第三百六十位钥匙..." 初代克隆体的声音混着星门的轰鸣，她的面容与叶红绫完全一致，却多了三道从眉心延伸至下颌的圣裁疤痕，"三百年前我就该死去，却被昊无极困在因果牢笼..."
秦昊的审判符文突然离体，化作锁链缠住初代克隆体，却在接触的瞬间被星门能量反弹。他这才看清，她背后的星门浮雕上，刻着与自己右脸相同的审判符文："你是第一个被献祭的克隆体..."
"不，我是第一个反抗的。" 初代克隆体突然扯断锁链，弑神戟在掌心调转方向，戟尖对准自己心口的潮汐核，"昊无极害怕我说出真相 ——" 星门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扭曲，喷出三百年前的真实画面：昊无极的金甲被真正的叶红绫刺穿，黑血洒在培养舱中的初代克隆体身上，"他篡改了所有记忆，包括你自己的！"
现实中的圣裁之光突然紊乱，昊无极的虚影首次露出裂痕，捂住胸口的手掌间溢出黑血，金甲上的裂痕与画面中的伤口位置重合："区区残像，也敢惑众！" 他的怒吼震碎时空裂隙，却无法阻止秦昊记住三座边城信标核心的坐标。
混沌钟趁机撞向星门核心，钟体内叶红绫的剑灵与初代克隆体产生共鸣。两股力量交融的刹那，秦昊的识海闪过三道坐标：极北冰原下的金甲碎片、青丘狐穴的祭坛核心、东海分基地的地脉枢纽。
"杀了我..." 初代克隆体突然抓住秦昊的手按在自己额间，玉髓化的脸庞露出解脱的微笑，"用我的魂血污染金甲... 这是唯一的机会..."
弑神戟刺穿她头颅的瞬间，三座边城的黄金竖瞳同时流出黑血，倒计时数字疯狂闪烁。昊无极的虚影发出怒吼，光翼却在急剧萎缩："你以为毁掉信标就能赢？圣裁之光早已刻入你们的血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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