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
阳光从门外斜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语气里满是玩味:“怎么?谯庶人,这是打算送送本府?”
陈宴故意加重了“谯庶人”三个字,看着宇文卬瞬间僵硬的脸色,又摆了摆手,语气故作客气:“不必那么客气,本府认路。”
“不用送了,你自便就好!”
这家伙的称呼,变得还真是快呢!...........宇文卬听着这三个字,心里暗自嘀咕。
可却不敢表露半分不满,连忙起身快步上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脚步都带着几分急切:“陈柱国,方才是本王糊涂,跟你说笑呢!”
“都是玩笑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陈宴斜睨着他,眼神里的似笑非笑藏都藏不住,语气慢悠悠的,像在拆穿他的伪装:“是吗?”
“可本府怎么瞧着,方才谯庶人你,是真想让本府跪下相求呢?”
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卷在掌心的诏书,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提醒,“毕竟,‘像狗一样爬过来祈求’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本府没记错吧?”
宇文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很快褪去血色,讪讪地搓了搓手,连忙摆头否认,语气急切又带着讨好:“那哪能呀!”
“柱国您肯给小王脱困的机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小王.....”
“小王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恩将仇报,提那种荒唐要求呢?”
陈宴脸上的戏谑骤然褪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中翻涌着阴鸷的冷光,语气像淬了冰般刺骨:“但本府当真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你也知晓,本府这个人心眼小,还最是睚眦必报!”
这话一出,书房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
宇文卬见状,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对着陈宴深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姿态谦卑到了极点,声音里满是恭敬的歉意:“陈柱国见谅!”
“是小王年少无知,方才口不择言,说了混账话!”
“还请柱国大人有大量,宽恕小王这一次!”
他的腰弯得极低,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就对了.....”
陈宴打量着宇文卬这副服软的模样,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其肩膀,语气重新缓和下来,带着几分笑意:“识时务者为俊杰!”
“本府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这些小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罢,转身快步往回走,径直坐回了方才的原位,指尖重新落在那卷明黄诏书上,轻轻摩挲着。
宇文卬直起身时,眸中飞快闪过一抹凶狠的光,那是被折辱后的隐忍与不甘,但也只是一瞬,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立刻换上满脸堆笑的模样,对着陈宴拱手道谢:“多谢柱国宽宏大量!”
话音落下,也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姿态依旧恭敬,主动开口询问:“不知柱国今日找小王,是需要小王做些什么?”
陈宴抬手探入袖中,摸索片刻后,取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小物件。
油纸边角微微泛潮,他将其放在桌案上,缓缓展开,三枚边缘带着铜绿的圆形铜钱赫然显露。
正是大周流通的“布泉”,正面刻着规整的篆体字,背面则是简单的素纹。
“谯王爷,你先看看此物。”陈宴抬手示意,目光落在铜钱上,语气比方才多了几分凝重。
宇文卬凑上前来,俯身打量着桌上的三枚铜钱,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满是疑惑:“铜钱?这三枚布泉看着与寻常流通的并无二致呀!”
“柱国让小王看这个,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陈宴指节轻敲桌面,目光扫过铜钱,缓缓开口:“你再仔细瞧瞧,这三枚之中,只有一枚是真的。”
宇文卬闻言,凑近桌案,双眼死死盯着铜钱。
借着晨光看边缘的铸造痕迹,片刻后,猛地抬手指向其中两枚,语气无比肯定:“这两枚是假的!这枚的‘布’字,笔画比真币细了半分,摸也着发涩.....”
“还有这枚,边缘不够规整,敲起来声音定然发闷,绝不是官铸的真币!”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头看向陈宴,语气里满是诧异:“莫非.....这就是柱国你所说的,齐国要颠覆我大周的阴谋?!”
“正是!”
陈宴缓缓点头,指尖点了点那两枚假币,脸色沉了下来:“一旦让这些假铜钱,在我国境内大肆流通、成了气候,后果将不堪设想.....”
宇文卬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满是严肃。
他抬手抚过假币,说道:“这可不是小事!对我大周财政与民生的打击,将会是极大的!”
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忧虑:“更严重的是,若是有人趁机煽风点火,怕是会动摇民心,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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