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海参崴码头,初雪早已经落下!
码头上,灯火通明,吊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满载着物资的货轮一艘接着一艘地靠岸,穿着蓝色工装的码头工人,扛着沉甸甸的木箱,在跳板上匆匆穿梭。
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拂着码头上那面鲜艳的华联国旗,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宋天站在码头的最高处,手里捏着一支熄灭的香烟,目光望着远方的星空。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宋天低声呢喃着这八个字,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疲惫,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野心。
这不仅仅是他的梦想。
这是整个汉族武人,埋藏了千年的渴望。
从五胡乱华到靖康之耻,从崖山海战到甲申之变,汉民族在历史的长河里,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屈辱。
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所求的不过是故土完整,家国富强。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毛熊远东的力量已经被瓦解,日军成了他手中的刀,贝加尔湖地区唾手可得。
只要拿下贝加尔湖,他就能以此为跳板,向西,向北,将整个欧亚大陆,都纳入华夏的版图。
他的目光,越过茫茫大海,落在了遥远的欧洲大陆。那里,战火正炽,纳粹德国和盟军打得不可开交。
他们都以为,远东不过是战场的边缘,却不知道,一场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风暴,正在这里悄然升起。
“长官!”
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宋天的思绪。一名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份电报,脸上满是焦急。
“急电!库伦方向传来消息!日本人向贝加尔湖进发了!现在库伦周边,只剩一些投靠小鬼子的伪军,大量草原骑兵草原出现在城外!”
宋天的眉头,微微一挑。
库伦。
也就是乌兰巴托。
那片草原,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领土。
晚清积弱,才让沙俄有机可乘,扶持了外草原的分裂势力。
现在,毛熊自顾不暇,那些分裂分子,怕是又要跳出来兴风作浪了。
他接过电报,快速扫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而此刻的库伦郊外,一片连绵的丘陵里,乔巴山正躲在一处山洞里,焦躁地踱来踱去。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蒙古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沾满了灰尘,活脱脱一个丧家之犬。
几天前,日军的铁蹄踏进城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的亲信,仓皇逃出了库伦,一路躲进了这片丘陵里。
苏联人靠不住了,那些驻扎在外草原的国防军,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负汉人,搜刮牧民,可真遇上日军,连半天都撑不住,就丢盔弃甲地逃了。
“该死的斯拉夫人!该死的日本人!”乔巴山狠狠一拳砸在山洞的石壁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丝毫没有缓解心中的怒火。
他一直呼吁毛熊高层,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统一整个草原,恢复所谓的“大草原国”的荣光。
自从外草原被分裂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南边的内草原垂涎三尺,做梦都想将那片水草丰美的土地,纳入自己的版图。
现在,机会来了。
日本人走了,他们的主力部队向着贝加尔湖方向开拔,库伦只剩下一群伪军驻守。
而南边的华国国防军,还在千里之外,一时半会儿根本赶不过来。
“首领!”一名亲信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我们的人都集结好了!两万多骑兵,个个摩拳擦掌!那些牧民,听说要夺回库伦,还要南下打汉人,都愿意跟着我们干!”
乔巴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马刀,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寒光。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
“快!立刻回去!解放我们的城市!赶走日本侵略者!告诉草原的雄鹰们,日本人走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趁着日本人离开,内草原的汉人一时半会来不了,我们立刻挥兵南进!继承成吉思汗的夙愿,将整个草原,都踩在我们的脚下!”
亲信们齐声应诺,声音里充满了狂热。
片刻之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了整个原野。
两万多草原骑兵,从丘陵的深处冲了出来。
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蒙古袍,骑着骏马,挥舞着马刀和骑枪,嘴里发出震天的呼喝声。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像是一股黄色的洪流,向着库伦城的方向,席卷而去。
库伦城内,原伪军2师的指挥部里,气氛紧张得像是一触即发的炸药。
这支部队,如今已经更名为草原保安军第2师。
他们是跟着日军行动的,日军主力北进之后,库伦的防御任务,就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说是一个师,实际上满打满算,也只有不到四千人,而且装备极差,全师上下,只有八挺轻机枪,两挺老旧的马克沁重机枪,还有七具掷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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