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老回去,依着这法子,真将粉条试制成功,日后若是也成立了作坊,将这生意做了起来,”宋小麦眼眸含笑,加装探询的问道:“便算我一份这“方子”功劳,让丫头我也厚颜占上一股,如何?”
“也不需多,只占小小一份便可,日后您那作坊每出售一批粉条,我便从中分取微薄红利便可。如此一来,您不必觉得欠我什么,我也能得些实惠,咱们互惠互利,两全其美!”
乔大叶闻言,知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哪还会觉不妥!
想到村子里那些还靠着山薯过活的村民,他也没再过多矫情,将头点成拨浪鼓:“好!好!”
“就该如此!”
“别说一股,就是两股三股也该当!”
从头到尾,老人根本没怀疑宋小麦的法子到底能不能成。
在这宋家村待了大半年,别的他不敢保证,但眼前丫头所言所办之事,在他看来,那就没有成不了的时候!
一想到村里的山薯今后算是真正有了生路,快将六旬的老人,这一刻只觉通体舒泰,恨不得立马带着对方的法子奔回村里试验!
哎...可惜啊,这遭瘟的时疫,生生拦了他的归乡之路,也不知,究竟何时才能返还故里!
望着跟前丫头,乔大叶满眼挚诚:“丫头你放心,老朽回去若能做成,你这一股,绝不敢忘!”
宋小麦眨眨灵动眼眸,笑声清脆:“那我可等着您老的好消息了。”
眼下正值山薯收获时节,她看的出,因为外头时疫的关系,老人这几日心绪不宁,时常对着官道方向长吁短叹。
她能理解对方这份焦灼,对于种了一辈子地的农人来说,收获关乎未来一年全家老小的所有生计,自是比天还大。
算算日子,距离哑叔他们离开村子,已过去半旬之久。
她不知对方二人一路是否顺利,又还要几日才能到达梧州,但通过镇上零星探得的消息,景禹二州为控时疫,如今早已封锁了所有官道要隘,若无官府签发的通行文书,寻常百姓想要出行,便只能绕行那些偏远崎岖的乡野山路。
若非万不得已,等闲人绝不会选此险途。
虽说自大周立朝以来,已有十载光景,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剿抚无数,早年那些占山为王,气焰嚣张的大股匪祸已少见,天下算是太平。
然这十里八乡之外,那些远离官道的荒僻山野,定还藏匿着些许不为人知的险恶。
故而,贸然出行,终归艰难。
且,谁又知道,那些梧州来的流民,有没有翻这荒野山路呢?
好在,半旬过去,镇里还算太平。
虽商铺居宅皆大门紧闭,人人谈疫色变,好在没听说哪有外人闯入,更无人感染时疫。
镇上无事,宋家村这般周遭村落便也相安无事。
就此,此方事了,宋小麦和乔大叶二人立刻拿着挖出的山薯,找上宋兴旺,告知对方山薯可以开始正式采收了。
宋兴旺一听,二话不说就让儿子宋有田敲锣通传。
不多时,村里便响起了铜锣敲击和宋有田的高声传诵:“收山薯咯!收山薯咯!”
“种了山薯的人家,山薯可以采收咯!”
这声呼喊,于平静的村内,瞬间激起千层浪来。
凡是跟着宋小麦种了些山薯的人家,无论男女老少,皆面上一喜。
宋有田的声音刚飘过来,一些闲不住的人便立刻扛起锄头,背上背篓,兴高采烈的往自家地里冲去。
很快,宋家村早已大片收割完毕,烧过粟杆的焦黑土地里,那些尚还打着藤架的零星土地上瞬间热闹起来。
挥锄的、刨土的、小心翼翼往外扒拉山薯的,以及负责抖落泥土装筐的...吆喝声,笑声以及幼童们于田埂上奔跑的嬉闹声,在这深秋之际,在这千家万户封门闭户之际,宋家村却交织出了一曲另类的丰收乐章。
采收山薯虽然费力,但对于农闲下的大伙来说,比起收获的喜悦,这点刨坑挖土的力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特别是看着那一根根虽然大小不一,却实实在在从自家土地种出来的成果,再多的汗水,也化作了村民脸上的笑意。
当所有的山薯都被集中到薯粉作坊前头一片空旷的场地上过称之时,在场在大伙心头,埋了一年光景的犹疑,也迎来了最终揭晓答案的紧张氛围顶峰。
宋兴旺和四位族老亲自监督,看着各家搬来的一筐筐山薯称重,宋月娥和李雨带着自己的账本坐在一旁桌案前一笔笔仔细记下。
随着数字不断累加,围观村民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最后,当宋兴旺颤抖着声音,报出李雨最终计算出的亩产之时,整片场地先是一片死寂,随即便爆发出震天哗然!
“多...多少?!三百五十斤!?”
“老天爷!我没听错吧!?”赵铁柱猛地扒开人群,掏了掏自己耳朵,满眼不敢相信!
“是真的!铁柱,你小子行啊!你家那一亩三分沙土地,足足收了快五百斤山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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