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梅双腿一软,重重瘫坐在地,他心里明镜似的,战龙方才没拽着他一起跳崖,全是刘菲菲那番话救了自己的命。不远处,战天天一家正疯了似的往崖底冲,呼喊声响彻山谷——‘’小弟!‘’‘’龙叔!‘’
‘’姐姐!‘’
一个轻细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王秀梅猛地抬眼,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灰毛兔子正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是灵儿!
不等她反应,灵儿又开口了,语气里满是雀跃:‘’姐姐,咱们的计划成了!你和姐夫团聚的日子,不远了!‘’
王秀梅脸上瞬间涌上激动的潮红,她撑着地面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灵儿,指尖轻轻抚过它柔软的绒毛,声音都带着颤:‘’灵儿,谢谢你。‘’
‘’等姐夫减刑后,你就去找监狱长,把新建的动物园送给他。‘’灵儿在她怀里蹭了蹭,继续说道。
王秀梅心里一紧,忙追问:‘’灵儿,那动物园的构造,真的和监狱一模一样吗?‘’
‘’那还有假!‘’灵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咱们手里的动物园图纸,和新监狱的图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早就算准了,那场大雨过后,市里的老监狱肯定要重建,等监狱全迁到这来就好了——姐夫虽说不能立刻自由,但你总能天天看见他了。‘’
‘’可就算监狱迁来,我也没法天天见李阳啊。‘’王秀梅还是有些不信,眉头微蹙。
‘’到时候让姐夫去果园,教服刑人员学果树的田间管理,你不就能天天见到他了?‘’灵儿一句话点透。
王秀梅这才恍然大悟,眼眶微微发热:‘’灵儿,真是太谢谢你了。‘’
‘’快回去吧,家里的二老还惦记着你呢。‘’灵儿轻轻挣了挣,又叮嘱道,‘’切记,是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就算是姐夫也不行。‘’
见王秀梅重重点头,灵儿便从她怀里一跃而下,脚掌沾地的瞬间,身影已灵巧地钻入草丛,转眼就没了踪迹。
王秀梅赶到崖底时,战龙早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没了生命迹象,唯有脸上凝固着一抹释然的笑。此刻,她心里对战龙没有半分恨意,反倒漫上一丝复杂的怜悯。
刘菲菲的眼眶通红,快步上前紧紧攥住王秀梅的手,声音里带着轻颤:‘’嫂子,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快回家吧,家里的老人还在记挂着你呢。‘’
‘’菲菲,东山……谢谢你们救了我。‘’王秀梅的声音有些发哑,说完便转身快步奔向车子,拉开车门,一心只想往家里赶。
车子刚拐进果园,远远就看见父亲和婆婆站在院门口,两人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眼里的焦急与不安像潮水般涌出来,几乎要不将人淹灭。
车子稳稳停在门口,王秀梅推开车门,走下来,也绷不住情绪,一下子扑进婆婆怀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一声声喊着‘’妈‘’。
原来,王双喜和荷花折腾了一夜没合眼,躺在炕上刚眯过去,就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惊醒。二老慌忙坐起身,一看墙上的挂钟,竟然早上八点多——院门口停着两辆警车,两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秀梅出事了?还是监狱里的阳子……‘’不敢再往下想,两人慌慌张张往院外跑,刚到门口,就看见战东山和刘菲菲从车上下来,何花急忙上前抓住刘菲菲的手:‘’菲菲,东山,你们咋来了?这警车……‘’
刘菲菲赶紧笑着安抚:‘’大姨,没事,我们就是来找秀梅嫂子说点事。‘’
听到‘’没事‘’二字,何花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拍着胸口回忆:‘’秀梅和路宽一早天没亮就出去了,好像是……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俩说要去北崖看日出!‘’
‘’北崖?‘’刘菲菲猛地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解:‘’大姨,这北崖在啥地方?‘’
‘’就是清风山北崖啊!‘’荷花急忙指路,‘’顺着这条新修的油板路一直走,崖底就是刚建好的那个动物园。‘’
刘菲菲和战中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急色,没再多说,转身就往车上冲,车子顺着油板路往北崖急驰而去。
院门口,王双喜和荷花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依旧站在原地不停张望,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生怕他们的宝贝女儿,再出半点意外。
荷花轻轻拍着儿媳妇的后背,脸上的笑里带着后怕:‘’秀梅,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是不知道,我和你爸这一早上,心里揪着没放下。‘’
王双喜看着女儿安然无恙,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可疑惑也跟着冒了出来:‘’秀梅,刘菲菲他们找你到底干啥? 还有那个包工头路宽,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王秀梅抬手抹掉脸上的泪,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路宽……跳崖自杀了。‘’
‘’啥!‘’王双喜猛地后退一步,脸色骤然变了,急忙追问,‘’他真会跳崖?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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