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任瑶突然欺身上前,指尖快如闪电地戳向苏昭后颈。
苏昭本能地偏头,机关匣的细针"唰"地弹出,却被任瑶挥袖卷住,那抹月白衫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竟比裴砚教她的"游身步"还快三分。
裴砚的问魂诀在掌心烧得发烫。
他能感觉到玉牌在苏昭袖中震动,金红的光透过布料渗出来,像团小火苗。
任瑶的指尖停在离苏昭后颈半寸处,忽然笑了:"三小姐的机关匣子倒是精巧,可惜..."她的目光扫过裴砚藏在袖中的手,"方公子说过,裴姑爷的问魂术...该见光了。"
"小桃!"
回廊里突然传来仆役的吆喝。
小桃跌跌撞撞撞进密室,发簪歪在耳后,裙摆沾着泥:"裴公子!
方公子的人把角门围了,说要搜...搜三小姐的嫁妆匣子!"她看向任瑶,眼底的惧意几乎要溢出来,"他们、他们还说看见裴姑爷进了密室,带着...带着血帕子!"
裴砚的瞳孔缩成针尖。
方砚舟的人来得太快,显然任瑶早就在外守着,等他们完成血契仪式。
他转头看向苏昭,她的唇色已经发白,可袖中玉牌的光却越来越亮,几乎要刺破布料。
他扯下外袍裹住她的手,低声道:"跟我走暗道,西跨院的老槐树下面有个洞,能通到城墙根。"
任瑶的药铃突然剧烈晃动。
她后退两步,挡住石门:"三小姐这就要走?
方公子可是备了厚礼,要给裴姑爷接风..."
"让开。"裴砚的声音冷得像刀。
他掌心的问魂诀化作黑雾,顺着地面爬向任瑶的脚腕——那是"锁魂雾",能暂时困住武者的动作。
任瑶的脸色变了,她踢开药篮,青铜药瓶滚了一地,里面的褐色药汁溅在血阵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苏昭趁机拽住裴砚的手腕。
玉牌的光透过外袍,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投下银杏叶的影子。
她能听见自己血脉里的声音在轰鸣,像千军万马在撞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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