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古道的晨雾还未散尽,一队满载丝绸的商队已踏着沙丘缓缓前行。驼铃在风中叮当作响,领队的千机阁弟子手持青铜罗盘,不时抬头望向空中——三架浮空驿站正沿着古道巡逻,翼板上的反光镜在晨光中闪烁,像守护商路的星辰。这是黄金古道开通半年来的日常,中原与西域的贸易如流水般顺畅,连最偏僻的沙漠绿洲,都能看到中原的茶叶和西域的宝石摆在一起售卖。
可今日,这份平静被一封急信打破。千机阁的议事厅内,林晚棠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泛白——昨日午后,一支前往波斯的商队在黑风山口西侧失踪,只留下半截带血的驼铃和几枚刻着诡异纹路的箭头。“箭头是‘沙盗’的标识。”沈清辞指着案上的箭头,纹路中还沾着细沙,“这群沙盗盘踞在沙漠边缘多年,之前因忌惮狼族和流沙部落,一直不敢靠近黄金古道,如今突然出手,恐怕背后有推手。”
青禾从药囊里取出一片干枯的草叶,是从驼铃旁发现的:“这是‘迷魂草’,碾碎后混入烟雾能让人昏迷,沙盗常用这种手段劫掠商队。不过寻常迷魂草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可根据传回的消息,商队失踪已超过六个时辰,显然他们用的是改良过的毒草。”
林晚棠站起身,目光落在墙上的黄金古道地图上,黑风山口西侧的“月牙绿洲”被红笔圈出——那是商队常歇脚的地方,也是沙盗最可能藏匿的据点。“我带一队弟子去探查,顺便把商队救回来。”她指尖划过地图,“师兄留在千机阁统筹,青禾姑娘准备解毒药,尤其是针对改良迷魂草的解药,以防商队弟子中毒。”
“师妹,这次带上学堂的弟子吧。”沈清辞突然开口,目光望向窗外——江湖学堂的年轻弟子们正在操练,晨光洒在他们稚嫩却坚定的脸上,“他们学了半年的理论,也该去古道上历练,看看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的。”
林晚棠心中一动。之前学堂的课程多是武功、医术的基础,少有实战机会,这次沙盗事件虽有风险,却也是难得的历练。她点头应下:“选十名资质较好的弟子,让他们带上机关弩和急救包,跟着我去。”
次日清晨,林晚棠带领二十名精锐弟子、十名学堂弟子,乘坐三辆改良后的“沙漠浮空车”出发。这车比寻常浮空马车更轻便,车轮包裹着厚皮,能在沙丘上平稳行驶,车底的机关还能收集空气中的水汽,解决沙漠缺水的问题。学堂弟子赵青禾(与青禾同名,为区分称“小赵”)攥着腰间的机关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窗外:“林少阁主,沙盗真的像传说中那样,能在沙漠里凭空消失吗?”
林晚棠笑着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沙漠地形图:“沙漠里的‘流沙坑’和‘风蚀洞’是他们的藏身之处,不过我们有浮空车和追踪机关,只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就不怕他们跑掉。”说着,她将一枚铜制的“追踪蚁”递给小赵——这是千机阁新制的机关,外形像蚂蚁,能循着沙地上的气息追踪目标,哪怕是被风沙掩盖的痕迹,也能准确找到。
行至黑风山口西侧,浮空车缓缓停下。林晚棠让弟子们服下清瘴丹,带着小赵和两名精锐弟子率先下车探查。沙地上的驼蹄印杂乱无章,半截驼铃躺在沙丘旁,铃铛内侧还沾着暗红的血迹。小赵将追踪蚁放在地上,铜蚁立刻动了起来,顺着沙丘向西北方向爬去。
“跟上它。”林晚棠压低声音,众人顺着铜蚁的轨迹前行,约摸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片低矮的风蚀洞——洞口被沙棘掩盖,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洞口外散落着几匹骆驼的骸骨,正是失踪商队的驼马。
“商队应该在里面。”林晚棠示意弟子们隐蔽,自己则悄悄靠近洞口。洞内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夹杂着商队弟子的咳嗽声。她刚要动手,洞内突然冲出一股黄烟,带着刺鼻的气味——是改良后的迷魂草烟雾!
“屏住呼吸!”林晚棠大喊,从怀中取出青禾炼制的“醒神丹”,分给身边的弟子。烟雾散去后,十几名手持弯刀的沙盗从洞内冲出,为首的壮汉脸上有一道刀疤,正是沙盗首领“沙虎”。“千机阁的人?倒是来得快!”沙虎冷笑,弯刀一挥,沙盗们便如潮水般袭来。
“结阵!”林晚棠软剑出鞘,金色剑气直刺沙虎的手腕。学堂弟子们虽紧张,却也立刻按照操练的七星阵站好,机关弩射出的箭矢精准地射中沙盗的膝盖。小赵第一次实战,手有些抖,却还是咬牙扣动扳机,将一名扑来的沙盗射倒在地。
沙虎没想到这群年轻弟子也有这般身手,心中一惊,想要退回洞内。可沈清辞早已安排狼族和流沙部落的勇士绕到洞后,此刻正从洞内押着被解救的商队弟子出来。“沙虎,你无路可逃了!”巴图手持弯刀,身后的狼族勇士们发出阵阵狼嚎,气势逼人。
沙虎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枚黑色炸药,想要与众人同归于尽。林晚棠眼疾手快,软剑一挥将炸药挑飞,同时一掌拍在沙虎的胸口。沙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被弟子们牢牢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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