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阁的机关术作坊内,铜屑与机油的气息交织,林晚棠正俯身调试一架新制的“星轨导航仪”。仪器底座镶嵌着从波斯带回的星象图拓片,中央的青铜指针随着她注入的内力缓缓转动,最终精准指向北方的“北辰星”标识。“成了!”作坊长老凑上前,眼中满是惊叹,“有了这导航仪,浮空驿站在沙漠夜间也能精准定位,再也不用担心被风沙迷了方向。”
林晚棠直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指尖划过仪器上的星轨纹路:“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在导航仪里加入‘风沙预警’功能——利用星象图记录的沙漠气候规律,提前感知沙尘暴,让商队有足够时间躲避。”她转头看向窗外,晨光中,江湖学堂的弟子们正列队走向操场,小赵举着一面“学堂护卫队”的旗帜,步伐比三个月前沉稳了许多。
“少阁主,青禾姑娘在学堂等着您,说是西域药材到了新货。”一名弟子走进来禀报。林晚棠点点头,将导航仪交给长老调试,转身向学堂走去。刚到学堂门口,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青禾正和几名西域药农在药田旁分拣药材,地上摆着数十筐沙漠雪莲、波斯甘草,还有几株罕见的“夜光草”,草叶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荧光。
“这夜光草能在夜间发光,还能解百虫叮咬之毒,是流沙部落特意送来的。”青禾拿起一株夜光草,递给林晚棠,“我打算用它和沙漠雪莲炼制‘夜明丹’,既方便商队夜间赶路,又能应对沙漠毒虫,一举两得。”
林晚棠接过夜光草,指尖触到微凉的草叶,突然想起波斯星象图上的记载——夜光草的生长周期与西域星象息息相关,若能根据星象调整种植时间,药效还能提升三成。“我们可以在学堂开一门‘星象种植’课,”她眼中闪过灵光,“让弟子们结合星象图和草药知识,研究如何改良西域药材的种植方法,既实用,又能让他们多学一门技艺。”
青禾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之前阿木还说,狼族的牧草总在冬季枯萎,若是能用星象规律调整播种时间,说不定能解决族人的冬粮问题。”两人正说着,小赵带着几名学堂弟子跑了过来,手中捧着一张画满草药的图纸,是他们根据课堂所学绘制的“西域药材图谱”。
“林少阁主、青禾姑娘,你们看我们画的图谱行不行?上面还标注了每种药材的生长环境和药效!”小赵兴奋地展开图纸,纸上的字迹虽稚嫩,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连沙漠雪莲的花瓣数量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林晚棠蹲下身,指着图谱上的夜光草问道:“你们知道夜光草在哪个星象周期种植最好吗?”
弟子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林晚棠笑着拿出星象图,铺在地上:“这就是波斯的星象图,上面记录了西域的星象变化。夜光草要在‘荧惑星’出现时播种,‘太白星’升起时采收,药效才最强。”她一边说,一边教弟子们辨认星象标识,弟子们听得入迷,不时提出疑问,药田旁的讨论声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沈清辞匆匆走来,手中拿着一封来自少林的密信:“嵩山传来消息,最近有不少江湖散人前往少林求助,说川西一带出现了‘傀儡人’,这些人行动僵硬,力大无穷,且刀枪难入,已经伤了十几个村民。”
“傀儡人?”林晚棠心中一沉,她曾在蛇灵教的典籍中见过记载——傀儡人是用活人炼制,需搭配特殊的机关和蛊虫,让被炼制者失去意识,沦为他人的工具。“难道是蛇灵教还有余孽?”青禾皱眉道,“之前我们明明已经覆灭了万蛊窟,怎么还会有炼制傀儡人的技术流传?”
沈清辞摇摇头:“密信中说,傀儡人身上没有蛊虫痕迹,反而有机关术的部件,像是用千机阁的机关原理改造的。”林晚棠脸色骤变,立刻让弟子取来之前从魏无常处缴获的机关图纸,仔细对比——图纸上果然有关于“人体机关改造”的记载,只是当时她以为只是废纸,没放在心上。
“是我大意了。”林晚棠握紧拳头,“这些图纸一定是被魏无常的余党偷走,用来炼制傀儡人。川西一带靠近鬼哭崖,他们很可能还藏在那里的密道中。”三人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决定由林晚棠带领精锐弟子前往川西探查,沈清辞留在千机阁加强防御,青禾则研究破解傀儡人的方法,同时安排学堂弟子协助武林盟安抚川西村民。
次日清晨,林晚棠带领三十名弟子,乘坐浮空马车向川西出发。途中,她反复研究机关图纸,发现傀儡人的核心是“机关心核碎片”——魏无常当年从遗迹中偷取过一些心核碎片,如今被用来驱动傀儡人的行动。“只要破坏掉心核碎片,傀儡人就能失去动力。”林晚棠对弟子们说道,同时分发特制的“破核弩箭”——箭头上镶嵌着能击碎心核的金刚石。
抵达川西后,林晚棠先去拜访了当地的村落。村口的空地上,几名村民正围着一具被摧毁的傀儡人残骸,残骸的胸腔处有一个凹槽,里面残留着一小块破碎的青色晶体,正是心核碎片。“这些傀儡人每晚都会来村里抢粮食,还会抓年轻村民去炼制新的傀儡。”村长握着林晚棠的手,声音颤抖,“我们组织过反抗,可他们刀枪不入,根本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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