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侯东来晚上会来家里找她,她会早一点从饭局上出来。她也绝不会让葛涛送她回来。
但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什么都让她和侯东来碰上了。
该着吧?两人就应该断了吧?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硬走到一起,也走不到终点。
葛涛看到侯东来的车走了,他很高兴:“静安,快开门,他走了不是更好,你们俩不是一路人!”
静安回头看着葛涛:“六哥,我们俩也不是一路人,你回去吧。”
葛涛说:“我把车子给你抬到院里——”
静安说:“不用!”
葛涛还是抬着自行车,一脸的雨水。他身上也被雨水浇透。
葛涛说:“你开门进院吧——”
静安说:“你先走。”
葛涛很生气,把静安的自行车扔在地上,上了车,却没有开车。他的车灯像发怒的眼睛一样,一下暗了,又一下亮。
静安缓和了语气,走到车门前:“六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们真不是一路人——”
葛涛说:“怎么不是一路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不就行了吗?”
静安不想解释太多,她累。
静安说:“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
静安打开大门,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锁上了大门。
大门落锁的声音,在葛涛耳朵里,听得很真切。
雨,一直在下,把夜色浇得暗色无边。
电话就在写字台上,静安想给侯东来打电话解释,电话打通了,对方却一直不肯接电话。
响了足足一分钟,侯东来也没有接起电话。
静安把电话挂断,她烧了点热水洗澡。
她厌倦了争吵和解释。把时间都花费在这件事上,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发现去维护一段感情,远远不如在工作上,在写作上付出的努力。
尤其在写作上,只要投入时间,就能看到回报。这让她欣喜,让她更愿意在这件事上做出更多的努力。
而人与人之间呢,不是你对谁好,对方也会用同等的好对你。
尤其夫妻,你对他的好,他觉得是应该的。有一点不顺心,就盘问你,你就要不停地解释。
这种解释,让静安心力交瘁。
第二天一早,静安洗漱完毕,把水倒在大门外。
室外空气真好,雨过天晴,树叶亮得绿人的眼,小鸟在枝头蹦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唱歌。
旭日初升,绯红色的朝霞在东方一点点地氤氲开,像一幅水彩画。
一切都是欣欣然,都是睡醒的样子。
静安准备利用早晨最好的时间,用功读书。
临近最后四科的自考,还有三个月。她虽然不喜欢这些理论上的东西,但必须死记硬背,要把文凭拿下来!
静安上学的时候,高中数学成绩非常不好,那时候,她有借口,她脑子笨,数学题算不出来。
但大专自考的12科,科科都跟数学无关,再要再没及格,跟自己都说不过去,那完全是懒惰,没用功的结果。
尤其最后四科,她一定要过关!
刚回到房间,拿起书要读,大门响了。
静安心里一喜,是侯东来吗?心里怦怦直跳。
连忙往外走,路过镜子,又拢了拢头发,抻抻衣服。
看到厨房的地面瓷砖上都是水,有点脏乱,赶紧蹲下身子,抓起抹布,飞快地擦了两下。
侯东来要是进屋,不能让他觉得她家里不干净。
她又马上回到里屋。炕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但不整齐,没有棱角。
她又麻利地把被子重新叠板正。
来到门外,颤抖的声音问了一句:“谁呀?”
门外却传来九光的声音:“我,开门吧!”
没想到是九光。怎么会是九光呢?他来干什么?
一大早就来,啥事啊?但愿别是晦气的事。早晨不痛快,影响一天的心情。
静安的一颗芳心呱嗒一下安静了,不怦怦跳了。
静安瞥了一眼门后的斧子,她谅九光现在也不敢和她动粗。
门口台阶下,停着九光的摩托,锃亮的车身,黑色的清漆,让这辆摩托有点像豹子一样,敏捷而快速。
九光跨坐在摩托上,一条浅色的西裤,一件浅色的T恤,袖子挽到胳膊肘。
胳膊和脸上的颜色是一样的,晒得黝黑,一看就是在工地上常年骨碌的。
他的黑色皮鞋倒是锃亮,一丝灰尘都看不到,好像狗舔的那么干净。
九光见静安打开门,他的一双眼睛从静安的身旁挤过去,从门缝里一个劲地往里瞅,他嘴里嘟囔着:“咋这么长时间呢,在屋里干啥呢?”
静安说:“跟男朋友在一起,你说我们能干啥?”
九光一听静安这话,脸立刻冷落起来,这静安现在一点不文雅呢?说话越来越磕碜!
九光一脸促狭的笑,不无嘲讽地说:“跟葛涛呀,还是那个姓侯的?”
静安冷冷地扫了九光一眼,淡淡地说:“我就这点能耐吗?不能是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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