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那扇门在哪里。秦念一定在某个时刻,用某种方式告诉过我更多线索,你既然源自我的记忆,就一定知道。”
幻影又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可不想再浪费一张纸。
他很清楚,若不给眼前人一个明确的答案,今日怕是难以收场:“法提娜告诉你这些的时机实在太早了。以你现在的实力,贸然前往无异于自取灭亡。”
“哐当——”
漆黑的长刀骤然出现在齐岁手中,被他重重按在案几上。砚台中的墨汁剧烈晃动,溅出几滴在宣纸上。
“你对除了他之外的人态度真是恶劣。”
幻影冷冷地凝视着这把长刀,面无表情。他抬起手,指向了齐岁身后,“门就在你身后,就是这间屋子的房门,你曾经走过无数遍的那一扇。”
得到确切的答案,齐岁毫不犹豫地抓起长刀走向门口。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门扉时,动作却停滞了。
他能猜到门对面是什么,大概率是被秦念千防万防的时灾。
永夜底层的那场交锋至今还历历在目,即便受到世界规则的压制,时灾甚至未曾动用真正的力量,他就已经一败涂地。
不过,既然他能走到这里,就说明一切仍在秦念的预料之中。也就是说,即使他此刻就推开这扇门,也不会对现实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这个认知让他稍稍安心,却又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那个人,把他每一步行动都算计的清清楚楚,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吗?
呵,估计不会!那个几乎丧失了所有情感秦念,怎么可能会知道?恐怕他们这么久的情感,大部分都是秦念装出来的吧?
这个不懂人心的混蛋!
幻影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齐岁身上,看着他僵立在门前的身影。烛火在案几上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又不是秦念,自然不会对你说谎。”幻影的声音平静无波,“既然决定要进去,为何还要犹豫?我不会劝你什么,只有亲眼见证,你才会明白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他重新执起笔,笔尖在宣纸上轻轻划过:“秦念已经死了,被【永恒】彻底吸收。随着他的消逝,连过去的痕迹也在被逐步篡改。”
墨迹在纸上晕开,就像是正在消散的记忆。
“最初是小世界里关于他的传说开始模糊,接下来就会轮到与他羁绊最深的人们……整个世界都会渐渐忘记他。直到最后一点痕迹消失殆尽,他的存在就会从这个世界被彻底抹除。”
笔尖微微一顿。
“没有希望了……”
齐岁握刀的手指猛然收紧,但最终又缓缓松开。他固执地追问:“是没有希望,还是了无希望?”
“这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有!”齐岁的声音压抑着颤抖,“告诉我!”
“哎哎,你好凶啊。”幻影无奈地摇头,“了无希望,了无希望。这下你满意了吧?至于方法……我说过了,我的认知不会超出你的知识范畴。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剩下毛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齐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门外不是熟悉的庭院,而是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这是秦念留给他的最后机会,一个渺茫到连布局者自己都不相信会成功的机会。
“谢谢。”
落下一句感谢,齐岁头也不回地踏入了那片深渊。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
齐岁分明记得每一个瞬间,但关于这段经历的回忆无法被拼凑完整。就像是被某种超越理解的力量从他脑海中硬生生剜去,只留下无法填补的空洞,与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只隐约捕捉到一些残缺的画面。
一片无光的黑色海洋,一座悖逆物理法则的嶙峋高山。而天穹之上,横亘着一条璀璨、浩瀚的光之河流,它无始无终,静静地流淌,仿佛是整个宇宙的命脉与终局。
就在这死寂的奇景中,他感受到了“注视”。
一只由星辰与绝对寂静构成的巨大眼睛,在光河深处缓缓凝聚。那并非生物的眼眸,而是规则的显化,一种冰冷、漠然到极致的宇宙意志。
仅仅是被祂“看到”,齐岁的理智便如被投入强酸的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自我的概念在消融,时间的感知在扭曲,一种源于存在本源的、绝对无法反抗的绝望感,如同亿万钧海水,瞬间压垮了他的意志。
【永恒】察觉到了时间脉络上这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向这片被遗忘的死地,投下了一瞥。
几乎在他意识深处遭遇那毁灭性注视的同一瞬间,现实世界中的房间内,异变陡生!
躺在阵法中央的齐岁身体猛地弓起,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抽搐。
如同活物般的诡异纹路从他心口处疯狂蔓延,像无数拥有自我意识的彩色寄生虫,迅速爬满他的脖颈、脸颊和四肢。
他的皮肤之下,仿佛有亿万细小的蠕虫在疯狂蠕动,皮肤表面不规则地凸起又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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