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燕云军到了!”
陈冰的喊声裹着寒风撞过来,带着难掩的急促。
他指着远处地平线,玄色骑兵的身影在暮色里越来越清晰,马蹄踏在冰面上,“咚咚” 的声响沉闷又厚重,在空旷的冰湖上滚荡,像敲在冰要塞的 “心脏” 上,震得脚下的冰缝里,碎冰簌簌往下掉。
赵雪立刻转身,冰枪在手中 “唰” 地一转,枪尖重重戳在指挥台的冰面上,发出清脆的 “铮” 声,霜粒震得四溅:
“全体就位!冰盾手列阵守冰墙,玄冰符按三层激活;冰箭手拉满弓,瞄准骑兵马腿和持火把的手腕;暗洞的弟兄缩紧身子,没我命令,露头者军法处置!”
士兵们动作快得像离弦的箭:
十名冰盾手瞬间冲到冰墙缺口,一人高的冰盾 “哐当” 一声扎进冰面固定,盾面的玄冰符接触空气,瞬间亮起淡蓝光,一层透明的寒气屏障漫开,像裹在盾外的薄冰,能硬生生挡下火攻的热浪;
二十名冰箭手趴在冰墙内侧的冰槽里,冰制箭矢搭在弓弦上,箭头上的薄冰泛着冷光,箭尾羽毛沾着的冰碴随呼吸轻轻颤动,手指冻得发紫,却死死扣着弓弦;
暗洞的士兵立刻缩回身子,只留双眼睛贴在冰缝上,手中的冰矛握得指节发白,矛尖对准洞口,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赵雪站在指挥台中央,冰枪斜指地面,眼睫毛上的霜粒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光,目光扫过逼近的燕云军,冷得像冰面下的暗流 ——
她太清楚了,燕云军倚仗的无非是火油与攻城锤,可这零下三十度的冰要塞,恰恰是火攻的死克星。
很快,燕云军在冰面边缘停下,为首的将领勒住马,三角眼扫过冰要塞,突然仰头嗤笑,声音粗哑得像刮过冰面:
“哈哈哈!护国军没人了吗?竟用这破冰建堡垒!来人,提火油桶过来,老子倒要看看,这破玩意儿能挡多久!”
两名士兵立刻提着火油桶,踩着碎冰小心翼翼往前挪,鞋底在冰面打滑,每一步都战战兢兢。
可刚走了不到十步,脚下突然一滑,两人 “扑通” 一声摔进冰沟,火油桶脱手飞出,“哐当” 砸在冰面上,桶盖崩开,暗褐色的火油泼洒出来 ——
没等燕云军士兵喊出声,火油就被冰面的低温瞬间冻住,像凝固的沥青,牢牢粘在冰上,连一丝火星都燃不起来。
“废物!连火油都拿不稳!”
将领气得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马疼得直立嘶鸣,他又指着身后的士兵吼道:
“你们几个,带火把上去!就算火油冻了,老子也要用火烧化这破墙!”
四名士兵举着火把,猫着腰往前冲,火把的火星在寒风中忽明忽暗,刚凑近就被吹得摇摇欲坠。
可就在他们离冰墙还有五丈远时,赵雪突然抬手,指尖泛着淡蓝寒气:
“冰箭手,放箭!”
“咻!咻!咻!”
冰箭划破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精准射向士兵们的手腕 ——
冰箭刚触到皮肉,寒气就顺着毛孔往里钻,先冻得发麻,再瞬间凝成薄冰,把手腕裹得死死的!
士兵们惨叫着松开手,火把掉在冰面上,火星刚溅起就被寒风掐灭,只剩几截烧焦的木棍在冰上滚了几圈,停在冰沟边。
“妈的!给我冲!用攻城锤砸!”
将领彻底红了眼,挥手让身后的士兵推来攻城锤 ——
那架裹着铁皮的木锤足有磨盘大,边缘还钉着铁刺,四名士兵弓着腰吃力地推着,木轮在冰面上 “咯吱” 作响,压出两道浅浅的冰痕。
可没等攻城锤靠近冰墙,赵雪再次下令:
“放冰棱!”
冰墙上的士兵立刻拉动藏在墙后的绳索,机关 “咔嗒” 一声脆响,数十根三尺长的冰棱从冰墙内侧弹出,像一道密集的冰制箭雨,直刺冲在最前面的燕云军!
一名士兵躲闪不及,冰棱直接刺穿铠甲,扎进肩头,疼得他倒在冰面上打滚,鲜血渗出来,很快就在冰面冻成暗红的冰珠;
另一名士兵被冰棱擦中胳膊,瞬间冻得失去知觉,胳膊耷拉着,像挂了块冰坨;
推攻城锤的士兵慌了神,脚步一乱,攻城锤 “哐当” 砸在冰面上,震得冰缝里的碎冰簌簌掉落,差点把自己人的脚砸断。
燕云军将领看着眼前的乱象,脸色终于从涨红变成惨白 ——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一敲就碎的冰要塞,竟比钢铁堡垒还难啃:
火油冻成了块、火把吹灭了、冰棱又快又利、冰面滑得站不住脚,他的士兵像在冰上跳着送死的舞,连冰墙的边都没碰到,就倒下了一片。
寒风卷着冰屑吹过,冰要塞的冰墙反射着夕阳的最后一抹光,像一道鎏金的屏障,晃得人睁不开眼。
赵雪站在指挥台上,冰枪直指燕云军,声音透过寒风传过去,冷得像冰棱:
“想踏过这冰湖,先问过我们极地部队的冰枪!”
“冰在人在!城在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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