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
海风清爽,午后阳光透过骑楼洒在石板路上,行人穿着轻便的针织衫与半裙,街角茶餐厅飘出奶茶与蛋挞的香气。
展会闭幕后的第二天,钟清清没有立刻回羊城。
她要趁港城渠道通畅,集中补齐三样关键东西:翡翠原石、木艺与布艺的高端原料,以及能记录货品和工艺流程的相机设备。
姜国栋随行,两人约好在展会结束后,把港城的采购一并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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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弥敦道的茶餐厅已经热气腾腾。
钟清清点了想吃的艇仔粥、牛腩面、虾饺、肠粉、蒸凤爪、黄金肚、蒜蓉菜心,又要一壶普洱茶,打算放松的吃一餐港城早茶。
收音机里放着粤语新闻,码头货轮陆续靠岸,港城的经济正处在稳步上扬的节奏里。
钟清清拿出一张清单,压在杯垫下:“今天走三条线。第一站去上环的珠宝原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原料;第二站去尖沙咀的电器行,试相机,买两台相机拍我们的产品;第三站去旺角的布行和木材店,补真丝、织锦和黄杨木。晚上回新界,把合同和样品整理出来。”
姜国栋点点头,没有任何意见,反正老婆大人去哪,他就去哪。宠溺的对钟清清说:“你都做好功课了,我坚决执行!我已经让周伟把物流车调去码头待命,原石一到就装柜,走内陆线回羊城,避开海上风浪。”
两人吃完早餐,先去上环。
又去她上次来过的店,阿明的店在文咸街,门面不大,里面却堆着不少原石。
钟清清一进门,阿明就笑着迎上来:“钟小姐,您来得正好。刚从缅甸到了一批料,有两块老坑玻璃种,水头很足,还有几块紫罗兰,颜色稳。”
钟清清其实一进门就感觉到玉佩发热了,知道这次遇上了好货。
她让阿明把原石搬到自然光下,用手帕沾了一点自己随身带的水杯里的灵泉水,轻轻蹭过石面。
石面瞬间光亮了很多,她又用放大镜看纹理,密度均匀,裂少,又看了几块料。
过了不到十分钟,她抬头对阿明说:“这两块我要,还有那五块紫罗兰。价格按上次谈的,港币结算,货到仓库再付尾款。”
钟清清约好了下午的时间,给了自己在港城买的别墅地址。
阿明爽快答应:“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按时送到。对了,你们要的鉴定证书,我已经递到香港珠宝鉴定中心,三天后能拿。”
姜国栋在旁边核对数量和规格,把每块石头的重量、外观特征记到本子上。
钟清清又叮嘱:“包装用防潮棉和木箱,我五点在等你们过来。”
离开阿明的店,两人打车去尖沙咀。
坐在车上,姜国栋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开口问道:“你刚刚给我的那个地址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好像并不是我们要下榻的酒店呢。”
听到这句话,钟清清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她不禁有些心虚,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于是,她连忙解释道:“哎呀,其实……嗯……我之前来过一次港城,然后顺便在这里购置了一套房产啦。
等到晚上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晓一切咯!”
说完,她还调皮地冲姜国栋眨了眨眼。
然而,姜国栋并没有被钟清清轻松的态度所影响,反而用一种深邃而又略带哀伤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缓缓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一直瞒着我,而且还是如此之久......
难道说,在你心目中,这件事根本不值得一提吗?”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失望却让人无法忽视。
钟清清哪里受得了他这可怜兮兮的表情,又好生安抚了一番。
最后答应了晚上听姜国栋的,才将这件事翻篇。
看到姜国栋炙热的眼神,钟清清感觉有点不妙。
心想,今天要多喝两杯灵泉水了,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态。
半个小时后,到了尖沙咀。
他们要选相机,用来记录翡翠加工过程、成品细节,以及日后门店和展会的宣传。
钟清清还想用它记录发展中的国家变化和自己的生活记录。
前世,她就喜欢拍各种照片。
出门旅行肯定要带相机的,用相机记录自己的生活点滴。
所以,这次她也打算假公济私了。
80年代初的港城,相机还是稀罕物,电器行里多是日本和德国的进口货,价格不便宜。
店员热情介绍:“小姐,这款佳能的自动曝光相机,新手也能拍得好;
这款尼康的手动对焦相机,成像更锐,适合拍细节。”
钟清清拿过两台相机试手感。
她要拍的是珠宝和木艺细节,对焦必须准,色彩要真实。
店员推荐了尼康的手动对焦相机细节更清晰,色彩更稳。
她拍板:“那就这台尼康的,再来两卷彩色胶卷,一台三脚架。”
姜国栋在旁边付钱,心里算着账:“这一套下来,港币三千多,抵得上内地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我媳妇儿真能造啊,也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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