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有不妥?”赵青见她神色凝重,连忙问道。他是蛊医科的掌事,跟随林晚夕多年,深知净雪蛊的感知从未出错。
林晚夕闭上眼,凝神感应着净雪蛊传来的讯息。片刻后,她睁开眼,语气严肃:“水中有异物,不是寻常的污秽,倒像是某种蛊毒的残留。”
众人闻言,皆面露惊色。陈墨站在一旁,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是一汪脏水,怎就扯到蛊毒了?他上前一步,也舀了些溪水,仔细观察着,却没发现任何特别之处。
赵青不敢怠慢,立即取出一个特制的银质器皿,将溪水倒入其中,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滴淡紫色的验蛊药剂进去。药剂刚接触溪水,原本浑浊的水面便渐渐泛起了诡异的灰斑。那些灰斑如絮如丝,在水中缓缓游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这是何物?”陈墨忍不住问道。他虽对蛊医心存疑虑,可眼前的景象,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由得心生好奇。
林晚夕盯着那些灰斑,面色凝重:“看起来像是蛊孢,但形态和特性,与我熟知的都不同。”她转向一旁的吴县知县,“近来县里可有异常的病例?比如发热、皮肤溃烂之类的?”
知县连忙点头,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回娘娘,确实有几例怪病,患者多是渔民。起初只是发热、昏睡,后来手臂和脖子上就开始溃烂,流出来的脓水是黑色的,县里的大夫都说是水湿之毒,开了药却不见效,现在那些患者还在家里躺着呢。”
“即刻带我去看!”林晚夕话音刚落,便率先朝着县城内走去。
患者被安置在临时医馆的隔间里,一共三人,都是中年渔民。他们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高热不退,神志已经有些昏沉。手臂和脖颈处的溃烂伤口有铜钱大小,边缘红肿,黑色的脓水顺着伤口流到枕头上,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林晚夕走到床边,刚要俯身察看伤口,心口的净雪蛊突然剧烈悸动起来,传递来强烈的警示——那病灶深处,藏着极其凶险的东西!
“赵青,取金针来。”林晚夕沉声道。
赵青迅速递上一根特制的金针,针身比普通银针更细,顶端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弯钩。林晚夕小心翼翼地将金针刺入患者溃烂伤口的边缘,轻轻捻转了几下,然后缓缓拔出。
针尖上,竟带出了些许灰色的絮状物。那些絮状物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可一走到阴影处,便立即显现出来,如蛛网般纤细,还在微微蠕动。
“此为何物?”陈墨忍不住凑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被林晚夕伸手拦住。
“别靠近!”林晚夕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这东西似乎能通过气息传播。”她将金针放入一个特制的琉璃罩中,众人透过玻璃,清晰地看到那些灰色絮状物在罩内缓慢蠕动,甚至还在一点点变长。
林晚夕从药箱里取出几个小瓷瓶,分别倒了些消毒药液、草药汁和新鲜的鸡血进去。当消毒药液滴到絮状物上时,它们立即蜷缩成一团,像是进入了蛰伏状态;而当鸡血滴入时,那些絮状物竟突然舒展开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转眼间就增殖了数倍,将琉璃罩内的空间占去了大半。
“遇药则伏,遇血则长……”林晚夕喃喃自语,脑海中突然闪过沈昭密报里的内容——漠北死畜体内的灰色絮状物。难道这两种东西是同一种?是“瘟母”的蛊孢?
若是如此,江南的情况就远比她想象的更危险。“赵青,你带人封锁吴县,所有接触过病患的人,一律隔离观察,不准擅自离开。另外,你再率一队蛊医,查验全县的水源,特别是患者日常取水的地方,务必找出蛊孢的源头。”林晚夕迅速做出部署,又转向陈墨,“陈医官,你带传统医官团队,用各种药石试验这蛊孢的特性,看看哪些药物能抑制它的生长,但切记,不可直接接触,一定要做好防护。”
“是!”众人齐声领命,各自忙碌起来。
林晚夕独自坐在医馆的角落,凝视着琉璃罩中蠕动的蛊孢,心绪难宁。净雪蛊在她体内不安地涌动着,既排斥那污秽之物,又隐隐透出一种渴望——渴望将其净化。她能感觉到,这灰色蛊孢与当年云氏制造的腐心瘴有着同源的气息,却比腐心瘴更复杂、更凶险。
夜幕渐渐降临,临时医馆里点起了火把,火光摇曳,映得众人脸上神色各异。赵青率先回来禀报:“娘娘,我们查遍了吴县的水源,发现太湖入水口处的蛊孢浓度最高,应该是源头。另外,我们还在附近的几条小河里发现了同样的蛊孢,只是浓度较低。”
紧接着,陈墨也带着医官们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些许震惊:“娘娘,我们试验了三十多种药物,发现只有黄连、苦参、艾草等几种草药能暂时抑制蛊孢的生长,但无法将其根除。不过我们发现,这东西畏光畏热,只要将温度升到八十度以上,或者用强光照射半个时辰,就能将其杀死。但若是侵入人体,就很难清除了,药物只能暂时控制,无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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