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夕却忽然笑了,她指向湖中生长的水草,说道:“单靠人力确实不行,但我们可以借助自然之力。我昨天已经让赵青探查过了,湖中有一种叫‘水松草’的水草,根系对蛊孢有很强的吸附作用,很多蛊孢都附着在水草的根系上。若是我们能培育出一种专门以水松草为食的生物,让它们吃掉这些水草,不就能间接清除水中的蛊孢了吗?”
陈墨眼中一亮:“娘娘的意思是,用生物防治的方法?”
“没错。”林晚夕点头,“我打算培育一种特种蛊虫,外形像小虾,通体透明,以水松草为食,而且生命周期短,不会对太湖的生态造成破坏。我给它取名叫‘清道夫’。”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晚夕率领蛊医团队在吴县县衙后院搭建了临时蛊室,四面墙上挂着浸过驱虫草药的帷幔,地面铺着防潮的青石板,角落里燃着恒温的银霜炭——“清道夫”蛊虫对温度极为敏感,需维持在二十三度左右才能正常生长。
林晚夕亲自调配培育蛊虫的营养液,以研磨成粉的水松草汁为基,加入少量净雪蛊分泌的净化液,再兑上太湖湖心的活水。透明的琉璃培养皿中,起初只有几星微不可察的透明虫卵,在营养液中静静悬浮。
陈墨每日都会来蛊室察看,起初只是抱着验证的心态,可看着虫卵在第七日破壳,孵出针尖大小、形如小虾的幼蛊,又看着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啃食培养皿中放置的水松草碎末,他渐渐收起了轻视。“这蛊虫竟能精准分辨水松草,对其他水草毫无兴趣?”他指着培养皿中完好的浮萍,语气里满是惊叹。
“是我在培育时,用蛊引将水松草的气味刻进了它们的习性里。”林晚夕一边用银勺轻轻搅动营养液,一边解释,“就像蜂只采蜜、蚕只食桑,‘清道夫’的本能便是清除水松草,顺带将附着在根系上的蛊孢一同带入体内——它们的消化系统能分解蛊孢,最终排出无害的废渣。”
培育第十日,“清道夫”已长到半指长,通体透明如水晶,能清晰看到体内消化的水松草纤维。林晚夕选了个风平浪静的清晨,带着赵青、陈墨和数十名蛊医,乘渔船前往太湖入水口。
渔民们自发划着小船跟在后面,起初还有人担忧:“娘娘,这小虫要是吃了水草,湖里的鱼会不会没了食?”林晚夕笑着取出一个琉璃瓶,倒出几只“清道夫”递给渔民:“你们看,它们只吃水松草,且生命周期只有二十天,二十天后会自然死亡,成为鱼虾的饵料,反能补补湖里的生态。”
说话间,渔船已到入水口。赵青指挥蛊医将装满“清道夫”的竹篓沉入水中,只见透明的蛊虫如游鱼般散开,纷纷扎向水下的水松草,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水面下的水草便少了一片。
接下来的十日,林晚夕每日都带人监测水质。从最初水中能检测出大量蛊孢,到第七日蛊孢浓度下降七成,第十日时,太湖入水口的水质已变得清澈,岸边的灾民甚至能直接用湖水洗衣——虽还不能饮用,却已无蛊毒隐患。
与此同时,陈墨带领传统医官改良的药浴配方也有了成效。他们在原有艾草、黄连的基础上,加入了林晚夕用净雪蛊提炼的特效药剂,轻症患者泡过三次药浴后,溃烂的伤口便开始结痂,高热也渐渐退去。
最先康复的是个十二岁的孩童,名叫小石头。他原本手臂溃烂得连筷子都握不住,如今已能跟着父亲去湖边拾柴。小石头的父亲提着一篮新鲜的菱角,跪在医馆前:“多谢皇后娘娘救了我儿的命!这菱角是刚从湖里采的,干净得很,您尝尝!”
看着灾民们脸上重新绽开的笑容,陈墨心中百感交集。他走到林晚夕身边,深深作揖:“娘娘,臣此前对蛊医之术多有偏见,如今才知,医道不分门派,能救人性命的,便是好医术。”
林晚夕扶起他,眼中满是欣慰:“陈医官不必如此。你精通传统医理,我擅蛊术,若能将两者结合,定能造福更多百姓。回京后,我想在太医署设立‘蛊医研究院’,还望你能主持此事,将蛊医与传统医术融会贯通。”
陈墨眼中闪过惊喜,当即躬身应下:“臣定不辱命!”
就在吴县疫病渐平,南行队伍准备三日后返京时,一封急报从松江县递到了林晚夕手中——松江县城内突然出现三例疑似病例,症状与吴县的疫病相似,却更为凶险。
林晚夕不敢耽搁,当即带着秦风、赵青和陈墨,快马赶往松江。抵达松江临时医馆时,三名患者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与吴县的渔民不同,这三人都是县城里的丝绸商人,从未接触过太湖疫水,且发病速度极快,从发热到皮肤溃烂,只用了不到两天。
林晚夕用金针从患者伤口处取出蛊孢,放入琉璃罩中观察——这一次,灰色絮状物的颜色更深,且在接触之前有效的消毒药液时,只是稍微蜷缩,并未蛰伏,反而很快又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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