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那近乎妖邪的“好运”,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外门弟子中激起的涟漪越来越大,逐渐演变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起初还只是同期的弟子们私下议论,带着七分羡慕三分嫉妒。但很快,这传言就变了味,添油加醋,越传越玄乎。有人说曾亲眼看见楚然半夜在后山对着一块顽石磕头,第二天那石头就裂开,里面藏着一株百年灵参——实际上楚然那晚是吃坏了肚子找不到茅房,蹲在石头后面解决问题时不小心撞到了头。
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称,楚然修炼的不是流云宗的基础引气诀,而是某种上古流传的“吸运大法”,专吸他人气运滋养自身,所以跟他走得近的人都会莫名倒霉——这个谣言让楚然清净了好几天,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惊惧,不敢靠近。
更离谱的是,竟有人偷偷在他木霖舍门口烧香跪拜,把他当成了“招财进宝运气仙”来供奉,祈求下次宗门小比能抽到好签…
楚然听到这些光怪陆离的传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哭笑不得。他对着朱富贵吐槽:“吸运大法?我还吸星大法呢!他们怎么不说我其实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幸运手办?”
朱富贵现在看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普通的室友,而是像看一座会走路、会喘气的金山,眼睛里闪烁着近乎虔诚的绿光。“楚哥,甭管他们说什么!你就是我的指路明灯!是我的再生父母!从今天起,你走哪我跟哪,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就让我沾点仙气儿吧!”
于是,楚然身后除了那些指望捡漏的“尾巴”,又多了一个重量级的贴身挂件——朱富贵。这胖子充分发挥了他体型和脸皮的优势,寸步不离,嘘寒问暖,端茶递水,简直比伺候亲爹还殷勤。
“楚哥,渴不渴?我刚打的灵泉水!”
“楚哥,累不累?我给你捶捶腿!”
“楚哥,你看这块地砖缝里是不是有宝光?你快来踩两脚试试!”
楚然被缠得几乎崩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朱胖子!你再跟着我,信不信我下次好运就是捡到一坨新鲜的追风驹粪然后精准地塞你嘴里!”
朱富贵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一脸视死如归:“驹粪?那必是蕴含天道气运的神驹之粪!楚哥你若赐下,小弟我当场泡水喝了,绝不皱眉!”
楚然:“…” 他彻底败给了这胖子的无耻。
然而,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他发现自己这“好运”似乎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它不再局限于捡点小便宜,而是开始以一种更加诡异、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方式介入他的生活,好坏难辨。
第一次让他感到脊背发凉的是外门季度小比。小比主要是为了激励弟子修炼,切磋演练,由抽签决定对手。楚然对自己的实力有清醒的认识——炼气?他连气感在哪儿都还没摸到呢!上台纯粹是给人当沙包揍。他心里疯狂祈祷:“抽个最弱的!抽个比我还废柴的!最好直接抽到轮空签!老天保佑!”
结果,轮到他抽签时,手刚伸进那据说能隔绝灵识探查的签桶,指尖还没碰到任何竹签,就听“啪”一声脆响,桶里一根签子竟然自己从中断裂了!执事弟子一愣,取出断签查验。那签子木质老旧,断口参差不齐,怎么看都像是自然脆裂。按规矩,持断签者,本轮轮空,直接晋级。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楚然身上,羡慕、嫉妒、难以置信,更多的是“这他妈也行?”的无语。
那个原本可能成为他对手的弟子气得脸都歪了,指着楚然鼻子大喊作弊,要求严查。可查来查去,那签桶没问题,签子也没问题,最后只能归结于楚然“运气太好”。楚然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躺赢”晋级,心里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反而凉飕飕的。扳指大哥,这种忙真的大可不必啊!太显眼了!拉仇恨啊!
第二次则更加惊险。一位以严厉着称的外门长老来讲授基础炼器课,讲到一种冷僻的低阶材料“软银砂”的提纯难点时,突然提问。底下弟子鸦雀无声,这问题明显超纲了。
长老脸色不悦,浑浊的老眼扫视一圈,随手一指:“后排那个魂游天外的,对,就是你!来说说看!”正好指到躲在角落里,因为昨晚被朱富贵呼噜吵得没睡好而正在打盹的楚然。楚然一个激灵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冷汗“唰”就下来了。软银砂?提纯?他连这玩意儿长啥样都不知道!
“嗯?”长老见他支支吾吾,脸色更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楚然心里哀嚎:“完蛋了完蛋了!要挨罚了!要是现在能发生点什么事把这事岔过去就好了!屋顶塌了都行!”
念头刚过,窗外猛地传来一声尖锐的禽鸣!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肥硕无比的灵羽鸡(很可能是哪位师兄私养打牙祭的),如同被什么东西惊扰,疯了一样撞破窗纸冲进讲堂,扑棱着翅膀在空中乱窜,羽毛尘土飞扬,然后——“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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