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再次回到第五家已经是第二天半夜了。也不和人打招呼,一头钻进房间,只扔下一句“谁都不许打扰我”,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文渊枕着双手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房顶:我去,这是来到这里第四天,按原来那边的习俗已经火化入土了,就是回去那也是个孤魂野鬼了,何况,这两天打了十几架,就没有一个有脾气的能杀了自己;去药铺弄点毒药吧,废了半天口舌,人家就是不卖;进山找个毒蛇吧,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它却看到自己就跑,无论怎么追它打它,人家愣是没有回过头来咬一口!跳江吧水性又那么的好,跳了也是白折腾。想跳崖吧,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人,一把就把我拉住了,无端的听了他一个时辰的唠叨,什么"天命至,虽避不脱;德业彰,虽微必显。"这还不算完,这人还特热情,巴巴的把自己送了回来,我就纳闷了,这人哪来的?他得有多闲。你说气不气人,玛德,不就想找个体面的死法,咋就这么难呢!
等等,文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回来的时候瞥见珈蓝眉眼弯弯,好像是在捂着嘴偷笑;那表情就像是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还有就是出门后总是觉得身后有人,可是无论如何转身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还有就是,自己回来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问问情况,难道他们就这么听话了嘛,说不让他们打扰就不打扰了?还是身心解放了不关心了,干脆不管我了?不会吧!文渊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又急又悔又无奈,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大喊一声“搞个毛线啊。”然后喷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床上。
文渊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这次好像是“死”了一下吧,虽然是晕死。是不是也能回去了。然而感知了一下周围和身体,应该是躺在女人的怀里,香香的软软的。直到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回到原来的世界。只听的医师说:“小郎君一时急血攻心所致,身体无碍。两副药就能痊愈。各位放心吧。这是药方,小老儿这就回去了。”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走了出去。文渊用力睁开眼,用手撑了下坐直身体,冲身后的张出尘笑了笑,红着脸说了声:“我没事了”。站着的乞儿,坐在床边的珈蓝和身后的出尘几乎同时哭出声。
好一会,还是张出尘停止了抽泣,坐直了身子郑重的说道:“公子,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带上我们三个。我们三个商量过了,公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公子想死我们也和公子死一起。”文渊呆呆的看着三人,心想:不是我想死,我原本不属于这里,我只是想回去。可这穿越的事情又如何解释的清楚。几人沉默了很久,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
“天命至,虽避不脱;德业彰,虽微必显。” 文渊脑海里突然响起这四句谶语,他暗自叹了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穿越这种八辈子都碰不上的不靠谱事儿都能让我赶上,而且还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穿越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上,应该也不亏。上一世我唯唯诺诺地活了六十年,一事无成,最后还被洗劫得一干二净,啥都没剩下。老天既然都这么安排了,还让我回不去又死不成,那我还不如接受这安排。既然连死都不怕了,为啥不好好把握这重来一次的机会,轰轰烈烈地折腾一番,杀出一片海阔天空。可不能再连累别人了。"
四人沉默很久。文渊挨个的看了一遍三人。缓缓的开口道:“别难过了,是我不对。你们三个跟着我以后可能会很危险,不害怕?不后悔?”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也不后悔”三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好,现在就听我说”
“是,公子”三人高声答道。
“从今时今日开始,咱四人就是亲兄妹了。出尘最大,是大姐,乞儿是二哥,我老三,珈蓝最小是四妹”。
“公子,这·········,”
“别插嘴,听我说。” 文渊一边说,心里还在嘀咕,这个张出尘是不是那个红佛女张出尘?好像不应该是。那个红拂女是杨素家的舞女,好像与九江郡没啥关系。不过,不管那么多了。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大姐喜欢红色,我给大姐取个别名,叫红佛;二哥乞儿这名字只能算个诨号,所以我想给二哥取名祁东,四妹的珈蓝,本来就是我给改的,就听好了。以后你们喊我文渊或者三弟,珈蓝喊三哥。”
“从今天开始我们四个孤儿就是姊妹至亲,不再是孤单的出尘,乞儿,珈蓝,文渊。而是有姊妹兄弟的红佛,珈蓝,祁东,文渊。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淘气,胡闹,打架,读书,练字,习武都在一起。而今大家既然能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就是骨肉至亲。从今后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生死相依,永不相负“
“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生死相依,永不相负!”
只见四人头顶着头,双臂伸开拥抱在一起。又喊又跳。一个个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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