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5月的鄂北山区,晨雾还没褪尽,第七军的队伍已踩着露水往柴山堡方向挪动。
吴光浩勒住马缰,望着前方连绵起伏的山影,粗粝的手掌在枪套上摩挲——这是他率领部队从黄麻起义的硝烟中突围后,最关键的一步棋。
“传我命令,”吴光浩回头对身后的通信兵说,“让李云龙带第一小队先头出发,摸清楚柴山堡周边的地形,下午酉时前必须回来报告。”
李云龙正蹲在路边给步枪上油,听见命令“噌”地站起来,军帽往头上一扣:“放心吧吴军长,保证完成任务!”
李云龙嗓门洪亮,震得旁边几个年轻战士都直起了腰。
第一小队的三十多号人都是经历过血仗的老兵,每个人的绑腿都勒得紧紧的,背包里除了干粮,还塞着传单和油印的《土地革命纲领》。
李云龙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记住了,你们小队到了地方少说话多观察,老乡的门不能随便进,借东西得给现钱——这是纪律。”
队伍钻进柴山堡地界时,太阳刚爬到半山腰。
越往里走,山路越陡,东北方向的山峰像刀削过似的直插云天,西南边的山地却相对平缓,一条条溪河在谷底绕出银亮的弧线。
李云龙让队伍在一片松林里隐蔽,自己带着两个侦察兵往最近的村子摸去。
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个背着柴捆的老汉正抬头张望,看见他们身上的灰布军装,手里的柴捆“哐当”掉在地上,转身就往屋里跑。
“大爷,别跑!我们是穷人的队伍!”李云龙赶紧追上去,从怀里掏出块干粮递过去,“我们是来帮老百姓打土豪分田地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老汉哆哆嗦嗦地回头,看见李云龙腰间的枪,又看见他递过来的干粮,眼里的恐惧慢慢变成了疑惑:“你们……真是红军?”
“对,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李云龙的声音铿锵有力,“以后柴山堡就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会保护大家过上好日子!”
当天下午,李云龙带着队伍在村子里挨家挨户走访,帮老乡挑水、劈柴,把从土豪那里缴获的粮食分给穷苦百姓。
傍晚时分,李云龙回到临时指挥部向吴光浩汇报:“军长,柴山堡的群众基础不错,就是不少人被G民党反动派吓怕了,得慢慢做工作。另外,整个柴山堡东北边的山峰地势险要,可以当哨卡,西南的山地适合打游击,要是G民党来了,我们能进能退!”
吴光浩点点头,用力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全军进驻柴山堡,正式创建根据地!”
夜幕降临时,柴山堡的一个村子里亮起了久违的灯火。
李云龙带着战士们在晒谷场上搭起戏台,王二柱和几个年轻战士敲着锣鼓,李云龙则站在台上给老乡们讲革命道理:“乡亲们,G民党反动派勾结土豪劣绅,把我们的粮食抢走,把我们的土地霸占,这样的日子你们受够了吗?”
台下的老乡们异口同声地喊:“受够了!”
“那就跟我们一起干!”李云龙高高举起拳头,“我们要建立自己的政权,让耕者有其田,让人人都能吃饱穿暖!”
人群中,那个白天担柴的老汉第一个站出来:“我儿子就是被土豪逼死的,我跟你们干!”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
晒谷场上的火把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战士们和老乡们的脸。
李云龙知道,从这一刻起,柴山堡的土地上,已经播下了革命的火种。
进驻柴山堡的第二天傍晚,李云龙揣着两个烤红薯,径直往周逸群的住处走去。
周逸群刚在油灯下写完一份工作报告,看见他进来,笑着往桌边挪了挪:“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聊聊。”
李云龙把一个红薯递过去,自己捧着另一个啃得香甜:“周书记,我这两天总在琢磨,咱们为啥非得选柴山堡?这地方山高路远的,补给都不好运。”
周逸群掰了块红薯放进嘴里,指着墙上挂着的简易地图说:“你看,柴山堡这位置有多关键。它东北边是连绵的高峰,最高的羊角尖海拔快九百米,站在山顶能望见几十里外的动静,G民党的大部队要是想来,先得翻过这几道山梁,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西南边是浅山和丘陵,坡缓谷宽,老百姓世世代代在这儿耕种,村子多、人口密,咱们发动群众方便。”
李云龙凑近地图,手指在上面划了划:“我听老乡说,这山里的溪河都是相通的,顺着溪流能走到好几个县。”
“没错。”周逸群点点头,“这些溪河就是天然的交通线,咱们的小股部队能借着水路转移,G民党的汽车、大炮开不进来,只能跟在后面追,等他们追上了,咱们早就换地方了。”
周逸群顿了顿,又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你看这几个村子,都在山坳里,四周有竹林和树林掩护,就算G民党来了,咱们往山里一钻,他们连人影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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