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的南溪,晨雾还没散尽,街边残留的暴动痕迹尚未清理——地主宅院的门板歪斜在墙角,墙上“打土豪、分田地”的标语被露水浸得有些模糊,却依旧透着一股子冲劲。
徐子清、徐其虚、周维炯三人踩着晨露,走进了镇东头一间不起眼的民房,李云龙攥着那支擦得锃亮的汉阳造,跟在周维炯身后。
民房里没有像样的桌椅,几块木板搭在土坯上,就算是会议桌,油灯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映着墙上临时挂起的商南地图。
徐子清率先开口,手指在地图上的斑竹园位置重重一点:“暴动刚成,各点还散着,要是敌人反扑,咱们攥不成拳头就麻烦了!按之前的计划,必须让各路队伍会师斑竹园,把‘散兵’编练成‘正规军’,再建苏维埃政权,让百姓知道,咱们不是打了就走!”
徐其虚凑上前,补充道:“斑竹园地处商南中心,山高林密,进可攻退可守,而且百姓基础好,昨天咱们在那儿分粮,老乡们都愿意帮咱们。另外,得把各点的武器拢一拢,丁家埠缴的步枪、吴家店收的鸟铳,还有赤卫队的大刀长矛,都得登记造册,给正规军配足家伙。”
周维炯转头看了眼站在角落的李云龙,突然朝他招了招手:“云龙,你说说,昨天跟你一起冲武器库的弟兄,愿意跟咱们走正规军的有多少?”
李云龙愣了一下,随即挺直腰板:“周大哥,我问过了!三十多个弟兄,个个都愿意!他们说跟着赤卫队能吃饱饭,还能替老百姓出头,比当民团强一百倍!”
这话让屋里的人都笑了,徐子清拍了拍桌子:“好!就凭这股劲,咱们的队伍差不了!现在分任务:其虚,你去联络汤家汇、沙堰的队伍,告诉他们9号之前必须到斑竹园;维炯,你带云龙去丁家埠,把那边的起义人员和武器先拢过来,路上注意警戒,别让民团残部搞偷袭;我留在南溪,跟李梯云一起筹备苏维埃政权的章程,争取会师当天就把架子搭起来!”
5月9日的斑竹园,比过年还热闹。
天刚蒙蒙亮,镇外的山道上就传来了脚步声——先是丁家埠方向来的队伍,李云龙扛着红旗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十多个原民团起义人员,他们穿着统一的灰布短褂,背着从武器库缴来的步枪,腰里别着刺刀,步伐整齐;
紧随其后的是南溪的农民赤卫队,一百多个汉子扛着锄头、镰刀,有的还背着自家打的土炮,队伍里夹杂着几个穿粗布工装的工人,他们是从附近煤矿赶来的骨干,手里攥着磨得锋利的铁钎,眼神里满是期待。
“云龙!这边!”周维炯站在镇口的老槐树下,朝李云龙挥手。
李云龙加快脚步跑过去,指着身后的队伍笑道:“周大哥,都带来了!丁家埠的32个弟兄,一个没少,还多了两个煤矿的师傅,他们说会修枪,能给咱们帮大忙!”
说话间,吴家店的队伍也到了,领头的是廖炳国,他身后跟着两百多个赤卫队员,不少人怀里抱着刚分到的稻谷,脸上还带着分粮时的笑意:“维炯同志,吴家店的乡亲们都愿意来!有的老太太还塞给咱们鸡蛋,说让咱们吃饱了打土豪!”
从清晨到上午,汤家汇、沙堰、胭脂坳等地的队伍陆续抵达,镇子里的人越聚越多。
徐子清让人在镇中心的空地上摆了张桌子,挨个登记人数和武器:原民团起义人员共120人,大多带着步枪、手枪,是队伍里的“主力战斗员”;农民赤卫队人数最多,有580人,武器以大刀、长矛、土炮为主,他们中既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有四十多岁的庄稼汉,还有几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是跟着父亲来的;工人骨干有100人,多来自煤矿和铁匠铺,除了携带武器,还带来了修枪的工具和打造的长矛头。
李云龙站在登记桌旁帮忙,看着纸上的数字一点点增加,最后汇总成“总人数800余人,战斗人员300余人”,他忍不住暗呼:“这么多人!比上一世我知道的队伍还壮大!”
周维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百姓的力量!咱们为百姓办事,百姓就愿意跟着咱们干!你看那边——”
李云龙顺着周维炯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镇口的空地上,几个农民赤卫队员正给工人师傅递水,原民团的士兵在教孩子们握枪的姿势,互不相识的人因为“打土豪、分田地”的共同目标,瞬间成了亲人。
上午十点,斑竹园文昌宫前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
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简易的高台,上面插着两面鲜红的旗帜,一面写着“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一军第三十二师”,另一面写着“商南县苏维埃Zheng府”,风一吹,旗帜猎猎作响,映得台下数千名群众的脸都红了。
李云龙站在队伍的前排,身边是丁家埠的弟兄们,他们都把枪擦得发亮,挺直了腰板。
不一会儿,徐子清、徐其虚、周维炯、漆德玮等人走上高台,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旗帜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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