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继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又看向光山县城的方向——这里曾是他带领红一军打胜仗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遭受批判、失去权力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许继慎落选前委委员、李云龙被下放到基层后,红一军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战士们私下里都在议论党代会的事,不少人都为许继慎和李云龙抱不平——
毕竟,是许继慎带着他们打了胜仗,是李云龙带着他们冲锋陷阵,可现在,一个失去了决策权,一个成了普通战士,这让大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徐象谦在当选前委委员后,多次想在会议上为许继慎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可每次都被其他前委委员以“要坚持正确路线”为由打断。他看着许继慎虽然还在指挥部队,却处处受到限制,心里满是焦虑——他知道,许继慎的军事才能是红一军不可或缺的,要是再这样下去,红一军迟早会出问题。
漆德玮和周维炯也尝试过为许继慎辩解,可他们的声音在“左”倾思想的浪潮中,显得格外微弱。
周维炯甚至在一次会议上跟中央代表争执起来,说“打仗要实事求是,不能只看中央指示,不看实际情况”,结果被批评为“有右倾倾向”,差点也受到处分。
而被下放到一团的李云龙,并没有因为成了普通战士而消沉。
李云龙跟着一团的战士们一起训练、一起站岗,打仗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猛,每次都冲在最前面。
一团的战士们都很佩服李云龙,私下里都叫他“李大哥”。
有一次,一团攻打一个白军据点,遇到了顽强抵抗,李云龙主动请缨,带着几名战士绕到据点后面,用手榴弹炸开了缺口,帮一团拿下了据点。
战后,一团团长想把李云龙的事迹上报,让李云龙恢复职务,可刚把报告递上去,就被前委打了回来,理由是“李云龙思想改造不彻底,不能急于提拔”。
李云龙知道后,只是笑了笑:“没事,只要能打胜仗,当不当官无所谓。”
许继慎听说了李云龙的事,心里很是欣慰——他没看错人,李云龙不仅勇猛,而且有骨气。
可同时,许继慎也更加担心红一军的未来——“左”倾思想的影响越来越深,不少将领因为害怕被批判,不敢再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战术,只能机械地执行中央指示,这对打仗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有一次,中央下达指示,要求红一军再次进攻平汉路沿线的一座重镇。
许继慎经过侦查,发现那座重镇有白军一个旅驻守,而且工事坚固,硬拼肯定会造成重大伤亡。
许继慎在会议上提出暂缓进攻,先寻找战机,却被前委委员批评为“再次犯右倾错误”,要求他必须按照中央指示执行。
许继慎看着那些坚持要进攻的人,心里满是无奈。他知道,这场仗要是打起来,红一军肯定会吃亏,可他现在没有决策权,只能服从命令。
徐象谦、漆德玮和周维炯也都反对进攻,可他们的反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最终,红一军还是按照中央指示,对那座重镇发起了进攻。
正如许继慎预料的那样,白军凭借坚固的工事顽强抵抗,红一军伤亡惨重,最终只能撤退。
这场战斗的失利,让红一军的士气受到了很大影响,也让更多的战士意识到,“左”倾思想对军事决策的干扰,已经成了红一军最大的隐患。
许继慎站在战场的废墟上,看着受伤的战士们,心里满是痛惜。
许继慎知道,这场失利本可以避免,可他却无力改变。
许继慎抬头看向远方,心里默默想着:什么时候,党内才能摒弃“左”倾思想,让军事决策回归实事求是?什么时候,红一军才能再次像豫东南作战时那样,打一场痛快的胜仗?
在许继慎撤职不久,中央一份进攻平汉路重镇的指令,让许继慎以名誉军长指挥红一军。
许继慎拿着电报在地图前站了整整一夜,手指反复划过那座镇子的防线标记——白军一个旅驻守,外围挖了三道战壕,镇子中心的炮楼能覆盖全镇,连侦查兵都传回消息,说敌人最近又加了两挺重机枪在制高点。
这样的硬骨头,红一军要是硬啃,怕是要把豫东南攒下的家底都赔进去。
许继慎找了徐象谦、漆德玮和周维炯,把侦查到的情况摆出来:“不是我不执行中央指令,可咱们得看实际情况。那镇子是块硬茬,弟兄们刚打完罗山,还没歇过来,弹药也没补满,这时候冲上去,不是让大家去送命?”
周维炯当时就拍了桌子:“军长说得对!咱们打仗是为了赢,不是为了凑数!硬拼的傻事不能干!”
漆德玮也跟着点头,手里的笔在作战计划上画了圈:“要不咱们先派小股部队袭扰,把敌人的注意力引开,再找机会端他们的补给线?”
徐象谦没多说,只是指着地图上镇子旁边的一条小河:“要是非打,得借这条河做掩护,可就算这样,伤亡肯定小不了。”
几个人商量到后半夜,许继慎最终拍板:先给中央发报,说明前线实际情况,请求暂缓进攻,等摸清敌人虚实、补充完弹药再做打算。
可电报发出去没两天,等来的不是中央的批复,而是更严厉的指令——“迅速执行计划,不得借故拖延,再提暂缓即按右倾处理”。
那会儿前委刚选完,许继慎已经没了委员资格,说话没了分量。
开会时,有人拿着中央的回电拍了桌子:“许继慎同志,你还想重蹈覆辙?上次平汉路你改方向,这次又要抗命,眼里还有没有中央的指示?”
许继慎急得额角冒了汗,把侦查报告往桌上一铺:“不是我抗命!你们看,这是侦查兵画的防线图,敌人火力这么密,咱们冲上去……”
许继慎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别拿这些当借口!革命哪有不流血的?你就是对胜利没信心,就是右倾!”
徐象谦坐在旁边,手指紧紧攥着茶杯。他想替许继慎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前委里现在都是主张硬打的声音,他一个人反驳,只会被当成“跟许继慎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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